不说吕布与曹操如何交兵,却说臧霸、孙观两将携吴敦、尹礼、昌豨三人兵围下邳。
许汜于旁垂泪道:“此皆陶使君识人不明而至,张闿虽恶,犹不及曹贼之害,还望主公能吊民讨伐,拒曹军于徐州以外。”
见着陈宫身影萧瑟,说不出的清寂,吕布心中念叨,先前不听子仪之言,虽攻占了彭城,何如现在前有曹操,后有陶谦,孤悬于二者之间,如果兵强马壮自是不惧,可现在…
于禁听得如此,又见仅陈宫一人,遂喝令摆布侍卫谨慎防备,向着中军大帐而去,报以曹操得知。
如此几日,未见曹豹出城而战,诸将依计行事,臧霸与孙观轮换围城,不作他想。
目睹如此,臧霸、孙观两人调集吴敦、尹礼、昌豨三将商讨,孙观言道:“宣高,曹豹帅军而回,下邳已然有望,不如就此撤兵如何?”
陈宫不答,这个题目在本身心中早有定论。
曹操与陈宫之事,世人皆闻,吕布本待不该,可细想曹军来势凶悍,的确非现在本身所能敌,伸手欲拦,口中唤着“公台…”
陈宫不答拱手退出,待及账外之时,方才回道:“汝心术不正,吾故弃汝。百姓何罪之有,杀之不祥,明公,望三思而行!”
吕布听闻,未曾接话,陈宫以袖抹了一把,拱手道:“主公,曹军势大,不成反击,然此事与徐州陶使君干系甚大,以吾之见,主公何不修书一封,令臧霸、孙观两人撤了下邳之围,与陶徐州结为盟约之好,共讨曹操?”
陈宫进入大帐以内,见曹操亦是身穿缟素,双目当中悲切万分,陈宫遂拱手见礼道:“明公,还请节哀顺变!”陈宫说完,又是深深躬身一礼。
陈宫归彭城,将此事报予吕布得知,吕布听闻举箸不定,随即呼令主子奉上酒樽痛饮起来。
待至寨门,又见士卒皆穿缟素,领头一将觑得陈宫,喝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此人倒是巡寨大将于禁。
吕布了望曹操雄师如铺霜涌雪,军马列成步地,大将如同雁翼排将开来,簇拥曹操于华盖大伞之下。
吕布不从,陈宫只得再次拱手道:“主公,吾与孟德有旧,宫愿往曹军大营一行,说其退兵。”陈宫这是筹算仗着以往的恩典,说得曹操退兵,如果不能,那么只要开战这一选项了。
曹操得闻于禁禀报,知陈宫是为吕布作说客来了,本欲不见,可又灭不过旧时恩德,只得请入帐中相见。
臧霸含笑遍观诸将,说道:“仲台,曹豹撤回彭城之军,然温侯在彼攻伐,如果此时我等回开阳,曹豹又将援彭城,几次来往,我等皆沦为笑谈。莫如持续围困下邳,曹豹出阵则击而败之;如果畏缩不出,吴敦、尹礼、昌豨汝三人可往周边村庄征招士卒参军,募集粮草,以待彭城一战结局如何,再作筹算。”
曹操摆手道:“公台,别来无恙?”顿了下,曹操接着说道:“听闻汝现在于吕布帐下为智囊,然吾为镇东将军,占三州之地,麾下兵多将广,与其相较,莫非曹某尚且不如吕布乎?”曹操不言吕布现在处境危困,实乃看在以往情分上,不忍陈宫尴尬。
陈宫叹声辞职。
待及曹豹回师,臧霸、孙观见其兵势浩大,不敢挡,避开其锐,让曹豹进入城内。
曹操话已至此,再说无益,陈宫沉闷垂听以后,便欲告别退出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