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占有彭城,掐住曹操雄师进步之门路,陶谦只恐吕布兵少挡不了曹操,待臧霸、孙观两人退兵以后,定然会整兵出下邳,或援或击,以求并力将曹操挡在徐州以外。
下邳乃是徐州治所,城高池深,固然陶谦一派曹豹援彭城,二遣刘备助彭城,下邳城中守卒已是未几,然就是如此,也不是臧霸、孙观两人短时候内能够霸占下来的。
曹操旋折翻脸大怒道:“公昔弃我而去,今投吕布帐下,有何脸孔复来相见?陶谦杀吾一家,誓当摘胆剜心,以雪吾恨!公虽为之游说,其如吾不听何!”
见着陈宫身影萧瑟,说不出的清寂,吕布心中念叨,先前不听子仪之言,虽攻占了彭城,何如现在前有曹操,后有陶谦,孤悬于二者之间,如果兵强马壮自是不惧,可现在…
看着陈宫,曹操放缓下来接着说道:“吕布虓猛,然吾雄师至此,势不成挡。汝可回之说其来降,看觑汝面,吾自当亲而迎之,仍不失封侯之位。”
陈宫上前一步道:“明公,尊父之究竟乃都尉张闿所为,非陶谦之罪,且州县之民,与明公何仇?雄师所到之处欲尽杀百姓,百姓与此事又有何干系?明公,望三思而行啊。”
再者,此时攻灭吕布,于他陶谦有何好处?
陈宫不答拱手退出,待及账外之时,方才回道:“汝心术不正,吾故弃汝。百姓何罪之有,杀之不祥,明公,望三思而行!”
臧霸含笑遍观诸将,说道:“仲台,曹豹撤回彭城之军,然温侯在彼攻伐,如果此时我等回开阳,曹豹又将援彭城,几次来往,我等皆沦为笑谈。莫如持续围困下邳,曹豹出阵则击而败之;如果畏缩不出,吴敦、尹礼、昌豨汝三人可往周边村庄征招士卒参军,募集粮草,以待彭城一战结局如何,再作筹算。”
曹操话已至此,再说无益,陈宫沉闷垂听以后,便欲告别退出帐内。
吕布深思不语,心中考虑着,本身攻战彭城,虽是陶谦出兵在先,理屈在彼;但夺人城池,毕竟不比平常。现在派出使者前去解了下邳之围,如果陶谦刚强己见,不肯缔盟,击溃臧霸、孙观一起军马以后,麾军杀奔而来,岂不是适得其反?
曹操与陈宫之事,世人皆闻,吕布本待不该,可细想曹军来势凶悍,的确非现在本身所能敌,伸手欲拦,口中唤着“公台…”
典韦称“诺”而退,持一百六十斤双铁戟巡营去了。
相对而言,在陶谦看来,吕布只是秋毫之末,曹操才是大水猛兽。
陈宫不答,这个题目在本身心中早有定论。
三日以后,探马来报:曹操雄师自过萧县以后,所到之处,片瓦不留,殛毙百姓,发掘宅兆,但有村庄,尽行破坏,不存一人。
陈宫远远瞥见曹操中军竖起白旗二面,上书“报仇雪耻”四个大字。
曹操摆手道:“公台,别来无恙?”顿了下,曹操接着说道:“听闻汝现在于吕布帐下为智囊,然吾为镇东将军,占三州之地,麾下兵多将广,与其相较,莫非曹某尚且不如吕布乎?”曹操不言吕布现在处境危困,实乃看在以往情分上,不忍陈宫尴尬。
看着吕布迟疑不定的模样,陈宫暗自叹着,吕布心机他明白,然陶谦外慕申明,内非真正,曹操雄师压境之下,岂会错过如此赚取名声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