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吕布稍稍游移了一下,又道:“只是不知……吕布昔日伤太师敬爱之将,太师当真不计前嫌乎?”
吕布汇合了李肃,便一同往洛阳进发。一起上李肃用心跟吕布东拉西扯,成心延缓行军速率。吕布不知就里,固然烦躁,却不好明言。
李肃一起拉着吕布扳话,就跟漫步交心似的,步队行进迟缓,刚行出不数里。就听身后喊声传来。
吕布听得丁原杀来,仓猝调转赤兔马,丁原已杀至面前,大刀迎头便砍。
李肃说着,站起家来,往帐外走去。
李肃道:“兄长听丁原之声,便大惊失容,岂不懦也?将军为何如此惊骇丁原耶?”
丁原见了箭书,大为迷惑,仓猝翻开来看。
吕布已经没了退路,只好硬着头皮承诺道:“等便等!有何不敢!”
吕布仓猝举方天画戟架住丁原大刀,辩白道:“不关我事!”。
李肃笑道:“将军为何如此脆弱也!?”
丁原见吕布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晓得劝也没用。毕竟跟吕布父子一场,这时候丁原又动了怜悯之心,心想:“去就去吧,好歹算有一条活路,也罢了……”。
丁原想到这里,也不再追逐,调转马头,号令道:“出兵回…”。
李肃抚掌大笑,喜道:“太师腹容四海之量,些小不对,岂能挂怀?兄长且看!”
丁原被吕布拍落马下,痛的伸直成一团,抽搐不已。
吕布仓猝回身旁观,目睹灯笼火把,由远及近。模糊已经能闻声丁原的喊声。
说罢拨动赤兔马来到队尾,立马以待。
吕布赶紧点头道:“岂敢!岂敢!太师如此重待吕布,吕布定舍生忘死,以报太师大恩!吕布马上调集亲信,随贤弟进都面谢太师厚恩。贤弟且少待。”
吕布见丁原愤怒,忙将方天画戟横里一摆,挡开丁原大刀,再吼道:“莫要相逼!不关我事!”
丁原肝火中烧,那里听得出来,现在恨不得立时将吕布斩在刀下。将大刀一撤,横里又是一刀,直取吕布中路。
“是!”那名亲兵仓猝前去,未几时返来报导:“启禀将军,吕将军不在前营,连同吕将军的侍从亲兵也不知所踪!”。
现在丁原正在中军大帐中烦恼,俄然一循营小校手捧箭书进账来报。
吕布怒道:“贤弟休得乱言!我有何惧!?”
李肃点头道:“恰是此意,丁原乃太师深恨之人,兄长若能以丁原之首级奉上太师,一来可表兄长归降之忠心,二来也能略报太师之恩,岂不一举两得。何况以兄长之能,取丁原首级如探囊取物,手到拈来,兄长何不为之?”
这“营”字还没说出口,丁原猛见远方大营处火光冲天,心道:“不好!”
李肃点头笑道:“非也!非也!此处中军大帐当中,便有奇功一件,将军何不以之回报太师?”
工夫不大,丁原领一千人马来至面前,目睹公然是吕布,大怒道:“不肖之徒!尔欲何往!?”
李肃暗笑,说道:“既然将军不惧,可敢等丁原前来,听他作何说?”。
吕布见了赤兔,又惊又喜,几近说不出话来,指着赤兔马道:“这……这……”。
工夫不大,吕布便带着三五百亲信兵丁出了大营前门,守门兵丁见是吕布,也不敢问,开门放行。
吕布忙应道:“贤弟所言甚是,劳烦贤弟先出营门等待,吕布稍事筹措,随后便来”。
李肃刚申明来意,吕布就迫不及待的承诺投降了,弄的李肃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