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将校一见夏侯惇杀来,比刘岱还快,各自拨马后退。
于禁挣扎不动,夏侯惇喝军医道:“看甚么!速速医治!”
正在此时,阵后一声大喝,“夏侯惇匹夫!焉敢口出大言,唾骂我家主公!于禁特来取汝首级!”
“呵呵呵呵,五原吕奉先、常山赵子龙,皆非一人可敌也!将军孤军奋战,又遇赵云,不敌乃理所当然。此乃军主用兵之失,岂是将军之过?”
曹操围着于禁转了两圈,见于禁身后滴滴答答满是血,脸上大汗直流,双眉紧拧,痛苦不堪。
于禁还要挣扎,夏侯惇猛的摁了他头一下,喝道:“再不好好医治!便将你绑在床上!”
夏侯惇大笑道:“似尔等贪恐怕死之辈,岂配坐拥州郡!?刘岱匹夫!还不速速上马受降,欲待死乎!?”
这话一说,于禁不干了,辩驳道:“汝岂知之!?主公未曾出兵之前,吾便曾谏言,谨防汝与张邈图谋不轨,何如主公不听。自丰县回军之时,吾亦曾劝说主公发轻骑,奇袭陈留……”。
“这……,亦鲍将军之命也!”于禁这话说的毫无底气。
曹操又叮咛一声,摆布上前,哧啦一下,就给于禁裤子扯了下来。于禁也不挣扎,归恰是要以死报主,无所谓了。
刘岱大喜,“文则!速与我斩了此贼!”
退不数里,又听两阵鼓响,左边曹洪杀来、右边夏侯渊杀出,五路兵马将刘岱一军吞在口里,乱刀殛毙,兖州兵马死伤不计其数。
曹操这才放下心来,让军医归去,定时来给于禁换药。
“好嘞!”,夏侯渊也迈步往前,哥俩儿一人架住一边儿,将于禁推动后堂,紧紧的摁在床上。
“捆!”,夏侯惇一声令下,后军小卒簇拥出阵,将于禁捆绑,拖入阵中。
于禁沉默不语。
于禁也不搭话,催马来到夏侯惇近前,挥刀便砍。夏侯惇九环刀一横,挡住于禁一击,挥刀一扫,直取于禁颌下。于禁仰身躲过,奋尽力劈斩夏侯惇左肩。
刘岱连问几声,无人应对,气的破口痛骂。
武耿乃道:“主公所言甚是,现在兖州一境,已无我等容身之所。兖州之南,乃是豫州,既有七路联军之约,孔伷必能收留。我等不若先往豫州,临时居住,徐图复兴”。
“然也!”
“是!”,几名侍卫向前,将于禁绳索揭开,只绑住双手。又将铠甲去掉。
于禁伸手把军医推开,强忍疼痛,喝道:“要杀便杀!何必啰嗦!”
刘岱本来没甚么主张,听了武耿的话,长叹一声,“唉!好吧!也只好如此了!不想我堂堂兖州刺史,竟落得如此地步!狗贼曹操!吾必灭之!”
夏侯惇拦住于禁大刀,内心悄悄迷惑,感受于禁刀法谙练,力道也不弱,但是不晓得为甚么,坐在顿时却显得非常不稳,导致砍斩大打扣头。
刘岱气的一拍马背,“废料!”,转脸再问,“何人去战夏侯惇!?”
刘岱仗着青鬃马快,领残军败将逃出埋伏,一起急奔,退逃七十余里,方敢愣住。计点人马,三停去二,四万兵马,只余一万开外,折损大半。
阵前将校仍旧无一人应对。夏侯惇见无人敢战,催动马蹄,径冲敌阵,直取刘岱。
“将他衣裤去掉!”
曹操笑道:“将军莫暴躁,且听操言。将军受刘岱无端刑责,仍毫无牢骚,带伤出阵,为刘岱效力死战。此种忠义,可谓仁至义尽矣!乃刘岱愧对将军,而将军绝无愧于刘岱也。大丈夫处世,当携三尺龙泉,立不世之功,以图名书竹帛,传播万世。将军文武全才,韶华正盛,不遇其主,乃憾事也。若就此捐生,以成匹夫之义,岂不成惜?操欲伸大义于天下,然独夫难立、孤掌难鸣,知将军大才,若得互助,大事可成。愿将军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