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刃订交,就听“嘭!”的一声,袁尚如何当得张飞神力,顿时虎口震裂,大刀脱手而飞。
但袁绍临终拜托他们保谭,此时现在,不是痛哭流涕的时候。颜良和文丑略筹议了一下,决定先行保密。派五百兵丁将袁绍居处围住,不准任何人出入。
颜良文丑二人黯然点头,哽咽道:“主公……薨了…”。
俩人思来想去,全无体例。迫不得已之下,俩人一齐又来到狱中,来找沮授和田丰。
袁绍闻声有人叫他,缓缓展开眼睛,这时候眼神都已经迷离了。用力力量,握住颜良的手,气若游丝的说道:“保谭……”。
俩人听完文丑这话,半晌无语。很久以后,沮授感喟一声,“不战而屈人之兵,高云当之无愧也!现在之势,唯有搏命突围。如若不然,兵粮耗尽,军士自散矣”。
颜良回道:“未曾泄漏,特来问请二位先生”。
袁谭被颜良和文丑召进城内,传闻了父亲的遗言以后,全无半点悲伤色彩,反而非常的欢乐。
袁尚兵马驰驱七十余里,人困马乏。正要传令原地安营扎寨,休整一夜,为突围做筹办。
田丰叹了口气,说道:“非也,我出此计,乃是舍公子尚而保公子谭也。既然主公已有遗言,此时此地,出此下策,亦不得已耳”。
张飞和赵云早得了动静,俩人一筹议,东进三十里埋伏。
沮授摇了点头,“下博虽近,然地处武邑与邬县之间,若今后处突围,必定面对甘宁张绣两处兵马。邬县以西固然稍远,但平棘的虎威军已被公子尚所管束,而武邑张绣一时又难以赶至。故而,我军只须冲破甘宁一军,便可逃出重围”。
“好,如此另有可为。既然主公遗命,叫保长公子谭。二位将军当秘召公子谭进城,商讨对策。别的,可派人奉告公子尚,就说城中粮尽,让他设法从太原集结粮草,供应雄师”。
袁尚兵马理去,冀州城就得了动静。颜良文丑一齐问沮授和田丰道:“二位先生,公子尚兵马已动,我等该当如何?”
袁尚传闻冀州粮草用尽,大惶恐然。公然不出田丰所料,本日尽起兵马,往巨鹿突围而走。
沮授田丰等人也各黯然,但是袁莎遗命在先,也只好奉尊袁谭为主。
袁尚领数千亲兵,突围而走。不想乱阵里正撞见张飞,二话不说,催马而进,丈八长枪枪迎头便打。
文丑一愣,忙问道:“现在巨鹿、平棘已皆被虎威军占有,公子尚粮道已断,却如何能筹措粮草?”
袁尚是袁绍统统儿子里技艺最好的,常日里又多娇纵,自发得技艺高强。见张飞长枪打来,竟然涓滴不避,提刀相迎。
颜良和文丑还是没听明白,又问究竟。沮授乃道:“公子尚本性无私,若知城中粮尽,必定先行突围而走。如此一来,便可管束虎威军兵力。二位将军此时刚好与公子谭合兵一处,往北突围而走。若能遁回蓟县,或许仍有可为”。
颜良文丑从速三步并作两步走,找仓猝慌的来到袁绍病榻之前,低声叫道:“主公,主公……”。
沮授田丰二人听罢,跌足堕泪,痛哭不已。
颜良和文丑正筹议着呢,俄然有亲信小校来报,说袁绍醒转,急着召见他俩。
田丰点了点头,“然也,蓟县地近辽东,即便高云追到那边,公子谭亦可走入辽东暂避。辽东有乌丸之兵,虎威军固然勇猛,然此时高云也毫不敢驱兵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