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笑了笑,“沮先生说忠孝难分身,只不过这一个忠字,本座略有不明。《论语》有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但是,袁本初能称为君乎?袁绍南渡黄河以后,二位先生累献奇策,却遭袁绍杖责摈除,乃至身陷囹圄,此为礼乎?既非君,又轻贤慢士,二位先生,忠从何来?现在天子驾坐徐州,袁绍无端侵袭帝都,乃滔天大罪也!二位不思保国安民,反而助纣为虐,时至现在,仍不思改过!仍敢自称忠耶!?本座心直口快,二位包涵。”
既然劝说不动,高云也就心冷了。听沮授竟然说要跟本身决斗,高云都感觉好笑,漫不经心的把一字斩军刀往起一划,“噌!”的一声,正划过沮授手里佩剑。那剑顿时就变成了匕首,大半个剑身被高云一斩两段。
这就是刚才沮授担忧的状况,他很清楚,本身这边的兵马已经被虎威军打怕了,士气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而颜良作为河北四庭柱之一,能够说是河北战将的代表。此时现在,颜良也成了袁家军仅存的一名军魂。
高云看着面前两位灰头土脸的大智囊,连剑都握不稳,眼神倒是非常的果断,一左一右的挡着袁谭。
沮授手里拿着个剑柄,再加上高云刚才那完整疏忽他俩的话,顿时宽裕的无以复加。
“这……”,沮授和田丰对视了一眼,仿佛找不到辩驳高云的来由。
高云是个惜才的主儿,晓得沮授和田丰是不成多得的智谋之士,本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压服他们归入虎威军。
高云笑了笑,“元皓先生,不必自责。彼时各为其主,情非得已,岂能论罪。本座倒是成心聘请先生,插手我虎威军,与本座一同保国安民,还天下百姓以承平乱世。先买卖下如何?”
高云点了点头,“元皓先生不愧为河北大儒。那我再问二位先生,本日之青州,比先帝时之洛阳如何?”
中间沮授忙道:“自古忠孝难分身,虎威将军此言,未免过分公允”。
高云摇了点头,笑道:“不是我高超,而是局势已然。就算你晓得枣强是座空城,你们也没法向南突围。因为你们的粮草,已经不敷以支撑你们迂回了。以二位之博学多智,应当不难判定,事到现在,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田丰听了这话,连连叩首,“承蒙将军不弃!田丰愿结草衔环!以赎前愆!”
“呵呵,元皓先生,高某听闻,‘百善孝为先’,身材发肤受之父母,先生如此等闲说出一个死字,难道大不孝之举?”
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高云已经杀了颜良,兜转马头,刷的一下,雪麒麟奔出一道红色旋风,直接就到了袁谭面前。
身后那些兵丁将校也想刹时着了魔似的,齐刷刷的愣住脚步,愣愣的看着高云,没有一小我敢转动。
但是说了半天,沮授仍旧是一心求死,这类愚忠,能够说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沮授和田丰听了高云这番话,很久无语。到底还是沮授辩才好,哂笑道:“固然,天子銮驾确在徐州,但实际执掌均衡者,乃虎威将军耳。此天下皆知,将军何必欺瞒”。
高云叹了口气,对沮授和田丰说道:“二位先生,自虎牢关一别,多年未见。本日再见,不想倒是这般景象,实在令人感慨啊”。
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没有一小我,敢跟虎威军脱手了。
这一下倒把高云弄蒙了,看了看田丰,心说:“如何的?这是幡然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