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前,二位先生随袁绍南渡黄河,袭我青州。不知,在二位看来,青州之景象比冀州如何?”
沮授和田丰听了高云这番话,很久无语。到底还是沮授辩才好,哂笑道:“固然,天子銮驾确在徐州,但实际执掌均衡者,乃虎威将军耳。此天下皆知,将军何必欺瞒”。
高云转脸看了看田丰,但田丰却在直直的看着远处,眼神非常凝重,仿佛正在思虑一件大事。
高云笑了笑,“沮先生说忠孝难分身,只不过这一个忠字,本座略有不明。《论语》有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但是,袁本初能称为君乎?袁绍南渡黄河以后,二位先生累献奇策,却遭袁绍杖责摈除,乃至身陷囹圄,此为礼乎?既非君,又轻贤慢士,二位先生,忠从何来?现在天子驾坐徐州,袁绍无端侵袭帝都,乃滔天大罪也!二位不思保国安民,反而助纣为虐,时至现在,仍不思改过!仍敢自称忠耶!?本座心直口快,二位包涵。”
沮授看了看田丰,田丰冷静的点了点头,俩人同时把佩剑拔了出来,催马往前半步,挡在袁谭前面。
不但是高云,沮授、袁谭、郭图、逢纪等等这些人都没反应过来,齐齐的看着田丰,猜不出他要干甚么。
高云晓得沮授这是激本身杀他,冷哼一声,“决斗!?二位感觉,有资格与本座决斗!?”
高云点了点头,“元皓先生不愧为河北大儒。那我再问二位先生,本日之青州,比先帝时之洛阳如何?”
高云是个惜才的主儿,晓得沮授和田丰是不成多得的智谋之士,本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压服他们归入虎威军。
田丰被高云一叫,回过神来,看着高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俄然,将手中佩剑一扔,翻身上马,叩拜在高云马前,“虎威将军在上!田丰愚鲁,冲犯将军虎威,罪不容诛!祈将军赐死!”
这类神采,反倒让高云看不懂了,因而问道:“元皓先生,也要与本座决斗吗?”
田丰举剑大笑,“事已至此,有死罢了,高普方!汝又何必矫饰口舌,热诚我等!?”
“好,既然如此,那即便是本座执掌均衡,能使民殷国富,百姓安居乐业,又有何不当?”
当沮授看到颜良落马的那一刹时,内心已经晓得完了。这支步队仅剩的一点勇气,也被高云扼杀了。
田丰听了这话,连连叩首,“承蒙将军不弃!田丰愿结草衔环!以赎前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