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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向来以力为尊,在主帅灭亡的环境下,没有甚么虔诚守节的观点,只要拳头够大,枣子够甜,便不由他们不听话。
诸民气头石落,故而个个脸带红光,席间载歌载舞,好不欢愉。
诸羌豪见状,忙道不敢。
姜维笑了笑,又弥补道:“不过你我既然缔盟,自当好处均沾,姜某在此承诺,一旦攻陷这两部,我只要精干人丁,其他统统后代,财帛、牛羊,任由大伙取用!”
马超兵戈是把妙手,但措置起这些政务,倒是毫无眉目,昨夜就发派信使前来乞助。
“时不我待,只争朝夕!”
有眼尖的羌人认出他是白日里纵横无敌的虎将,见面皆感害怕,又听闻家人老婆的下落,顿时连最后一丝抵挡之心亦随之散去。
“罚,当然要罚!”
但见不远处白底羊头的旄旆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黄底黑字的“马”字大旗,旗号正顶风招展、高高飘荡于半空之上。
接下来另有对氐人的一战,此番前来,他倒是要收一些精干的羌骑为己用。
姜维留下柳隐、越吉恪守略阳城,本身则领着马岱、魏荣、赵统、杨千万,并突骑营八百羌骑,以及从羌兵俘虏中点出的六百能骑善射之辈,构成一千四百马队;又征用缉获来的战马,一人双马,日夜不断,直奔暂由马超领受的下辩。
溃乱如瘟疫普通四散开去,转眼传遍全部疆场;远一些钻入林子远遁,大多数只能东西投降。
“啊?”
“万胜!”
故而骑队以姜维、魏荣、赵统三报酬箭头贴着城墙不竭前行,身后骑士们紧紧跟从,他们高举无情的刀戈,不断收割沿着城墙分离的羌兵。
且不说蜀中不产战马,单说一匹战马可值五万钱,这一战就位朝廷带来七千五百万钱的收益。这算是惊天之喜,姜维大手一挥,全数登记造册,打入国库。
欢宴仍在持续,虎帐校场倒是别的一番气象。
翌日一早,诸羌豪谨守商定,纷繁告别回家点兵。
那人白日里厮杀半晌,到了早晨既未曾插手宴会,此时亦顾不得歇息,正领着百余部下忙进忙出,急着为受伤的火伴做包扎医治——
“很好!”姜维微微点头,正色道:“那么本日宴后,诸位从速回族中清算兵马,三今后,我等相聚于下辩城下。到时候,某方法着大师伙儿一一去清算那群不讲信义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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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半途离席,孤身赶至虎帐校场,立时看到这副气象,点头之余,对柳隐的印象不由更深。
诸羌豪目中已经透暴露巴望的神采,没口儿歌功颂德起来。
但还在半晌之前,他们尽皆沉浸在将要获得的庞大收益上,反倒将国仇家恨抛诸脑后了——大略这也是羌人的本性,见利则喜,轻易利用。
敌方主将,雅顿、哥罕、潘朐、蹏当四人当场战死,彻里吉被虏,木巴逃遁;八千雄师前后战死千余,小半逃逸,剩下四千余人要么受伤,要么被困难逃,尽皆投降。
而城墙外的羌兵数百人一堆,尽数挤在云梯根部,因杀伐半日,此时早已没了建制管束,底子不敌马队一轮打击。
“羌人兄弟们,想必你们都晓得了,下辩已落入我军手中,你们老婆家人的运气也都捏在我军手里。你们若想要救他们的一条性命,从本日起,便要听我的号令行事。只要你们听话,姜或人可包管,他们都能平安然安地活着……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