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顿已死,跪地者不杀!”
恰是救护营主将柳隐。一个早晨时候,他已经整整救治了数百人,现在倒是累得点腰都直不起来。
“羌人兄弟们,想必你们都晓得了,下辩已落入我军手中,你们老婆家人的运气也都捏在我军手里。你们若想要救他们的一条性命,从本日起,便要听我的号令行事。只要你们听话,姜或人可包管,他们都能平安然安地活着……明白了吗?”
姜维笑了笑,从侍从手中接过酒杯,又道:“本日既是庆功之宴,也是我等会盟之宴,今后你们便是略阳城同进共退的盟友了,这一杯,敬盟友,请!”说罢,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当务之急是清算联军,讨伐首鼠两端的潘朐、蹏当和白马氐人,并趁这个机遇将羌人联军转化成朝廷的外族仆参军。
溃乱如瘟疫普通四散开去,转眼传遍全部疆场;远一些钻入林子远遁,大多数只能东西投降。
但见不远处白底羊头的旄旆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黄底黑字的“马”字大旗,旗号正顶风招展、高高飘荡于半空之上。
诸羌豪目中已经透暴露巴望的神采,没口儿歌功颂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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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胜”
“比及击破这些背信弃义的小人,我等便马不断蹄,直取占有阴平的白马氐人强端,他放肆了这么久,是时候该还一还债了!”
复观疆场之上,另有好些羌兵不明就里,还是做负隅顽抗,乃至另有些勇壮的羌兵固执地耸峙于城头,正在冒死苦撑,试图等待城下的战友。
他此话即出,便是再笨的人也已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这是真的要给大师汤喝了啊!毕竟潘朐、蹏当两部也算强大,抛去男丁,还稀有千人丁,数万牲口,即便诸部平分,也能分得好些财贿,这不是汤,而是一口连汤带肉的甘旨啊!
“万胜!”
城外,马岱只领了几个亲随,快速策马奔向姜维;姜维见了,旋即迎上。
因为这四千人都是羌人青壮,未免叛变激发大乱,他们的武装已经全数被撤除,虎帐四周亦设有重兵巡查。
接下来另有对氐人的一战,此番前来,他倒是要收一些精干的羌骑为己用。
待到酒过三巡,他将诸羌豪并越吉、雅丹唤道跟前,抱拳道:“诸位,白日全仗诸位舍命厮杀,这才换来大获全胜,姜或人这厢先行谢过。”
而城墙外的羌兵数百人一堆,尽数挤在云梯根部,因杀伐半日,此时早已没了建制管束,底子不敌马队一轮打击。
随军征发来的三千头羊,和近两万石粮草也尽数便宜了守军。
“罚,当然要罚!”
“万胜”
欢宴仍在持续,虎帐校场倒是别的一番气象。
望着这个不忘初心的汉人男人,诸羌美意中除了畏敬,更多了一份佩服。
诸羌豪忙陪着饮了一杯,有懂事的赔笑道:“能与将军缔盟,那可真是我等部族的幸运啊!”
姜维领着骑队毫不包涵碾过城门口,随后沿着城墙,横向扫荡蚁附攻城的羌兵。
羌人向来以力为尊,在主帅灭亡的环境下,没有甚么虔诚守节的观点,只要拳头够大,枣子够甜,便不由他们不听话。
“时不我待,只争朝夕!”
马超兵戈是把妙手,但措置起这些政务,倒是毫无眉目,昨夜就发派信使前来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