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目光不住打量四周,沉吟道:“雄师行进的半途能够长驱直入,但越是靠近敌军,越要谨慎谨慎,誓要做到万无一失。关于这一点,仲权你务必须记着了。”
两人说话间,一骑自火线快速逆驰而来,堪堪奔至两人身前,飞普通地翻身上马,躬身道:
豺狼骑中,虎骑可谓精锐中的精锐,人数极少。曹真此番固然带来五千豺狼骑,但真正能打能抗的虎骑不过戋戋一千之数。
虎骑将士装备健马铁甲,卖力冲锋陷阵,决死搏斗;豹骑将士多装备重皮胸甲,装备精制环首刀,用于千里奔袭,包抄侧翼。
夏侯霸深思半晌,还是疑问道:“那都督如此大张旗鼓而来,所为何哉?”
曹真缓缓点头,又言道:“听阿谁羌人木巴的说法,此番武都、阴平大乱是蜀国人出兵的原因。但我等一起行来,沿途并未见到半个蜀兵,可见木巴话中很有疑义之处……”
曹真挺直背脊,昂然道:“本督此来,一是要用行动警告武都的羌人,我大魏固然撤走兵马官吏,但西军铁骑犹在!铁骑自天水解缆,一日一夜可奔袭至下辩。这些羌人循分守己些倒还好说,若真的敢勾搭蜀国人,本督也不介怀再搏斗上几批。”
夏侯霸恍然大悟,躬身抱拳道:“霸受教了!多数督的意义是,此行仍以保全我军气力为重,越是靠近敌势,越要谨慎措置。”
夏侯霸皱眉道:“若不能战,那么强端又当如何?”
说到这儿,他忽想起一事,忙又问道:“莫非强端得悉参狼羌人结合起来对于他一事,故而诡计以蜀国报酬借口,邀我军出兵助阵于他?”
“不错!我等首要任务在于‘看’,而不是‘战’。我等此行只须拿到想要的答案便可,至于白水那边,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当敏捷撤退。”
曹真点头道:“一定。其一,羌人一定是强端的敌手,不到死生存亡,他不敢私行乞助我军。其次,木巴说得很明白,本来强大的九部羌人恰是得了蜀国人的帮忙,这才气击败羌王雅顿,并构成合力。以是对于蜀人出兵武都、阴平一事,本督坚信不疑。独一尚须察看的,是蜀国人到底是尽力攻略而来,还是只想趁我军出征凉州间隙,在武都浑水摸鱼、捞些好处。”
“尽力攻略如何,浑水摸鱼又当如何?”
曹真将他神采看在眼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安抚,笑道:
顿了顿,又道:“据本督所知,刘备本年初兵发荆州,徒费了很多赋税,兀自丢城弃地,还损了大将关羽、谋主法正,此时一定有攻略西北的余力。但强端既然派了使者求援,本督便不得不正视。”
来人恰是在火线带路的羌人木巴。
曹真抚须道:“如果蜀人尽力来攻,本督少不得上书朝廷,请魏王做好与蜀国大战一番的筹办;但他们若只是浑水摸鱼,本督便装着眼不见为净,先行出兵凉州,一俟国中安定,再腾脱手来与他们较量一番。”
一声令下,三百虎骑敏捷集结到位。
他悄悄吞了口口水,心中又对劲道:“马超、姜维再强,还能强过五千名如许的马队?哈哈,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他忽抬高嗓音,只用两小我才气听到的声音持续道:
夏侯霸面上疑色更浓:“只是沿途却不见蜀贼一兵一卒。即便抓了羌人拷问,他们也只说是参狼羌人奉了马超之名会盟,筹办共讨白马氐人……供词与强端信中所言大相径庭,真是奇也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