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在夏侯霸的心中,反倒更但愿蜀国人尽力而来,如许他就能趁机帮夏侯渊报仇雪耻了。但他也是个知轻重的,闻言后忍住肝火,点头道:
一声令下,三百虎骑敏捷集结到位。
“不错!我等首要任务在于‘看’,而不是‘战’。我等此行只须拿到想要的答案便可,至于白水那边,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当敏捷撤退。”
夏侯霸面上疑色更浓:“只是沿途却不见蜀贼一兵一卒。即便抓了羌人拷问,他们也只说是参狼羌人奉了马超之名会盟,筹办共讨白马氐人……供词与强端信中所言大相径庭,真是奇也怪哉……”
“以是此事关头,还在于尽早赶到白水,看u一看强端敌手之真假。”
“曹多数督,夏侯将军,过了这座山谷就是白水桥了。雄师不加快向前,为何反而停下来了?”
夏侯霸皱眉道:“若不能战,那么强端又当如何?”
曹真抚须道:“如果蜀人尽力来攻,本督少不得上书朝廷,请魏王做好与蜀国大战一番的筹办;但他们若只是浑水摸鱼,本督便装着眼不见为净,先行出兵凉州,一俟国中安定,再腾脱手来与他们较量一番。”
但见这三百名骑士大部兼顾着明光铠――这是唯有将军以上身份才有资格穿戴的宝甲,是这个期间最坚毅的铠甲之一,造价极其昂扬;少部兼顾着两档铠,铠甲上镶嵌满了点点铁片。
曹真挺直背脊,昂然道:“本督此来,一是要用行动警告武都的羌人,我大魏固然撤走兵马官吏,但西军铁骑犹在!铁骑自天水解缆,一日一夜可奔袭至下辩。这些羌人循分守己些倒还好说,若真的敢勾搭蜀国人,本督也不介怀再搏斗上几批。”
“蜀贼当然是魏王之亲信大患,但现在凉州兵变迭起,豪族、胡人公开顺从朝廷号令,如此局势引很多少心胸不轨者等着看子桓的笑话?须知凉州局势一旦腐败,辽东、幽并、江淮、乃至青徐等地的豪族亦会接踵离开朝廷掌控,当时便是先王再世,也再难压抑。刘备、孙权乃当世人杰,若趁机发难,我大魏必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地……以是,我等当务之急,便是要杀鸡儆猴,重定凉州,为魏王争一口喘气之机,重整朝纲!至于蜀国……须知攘外必先安内,本督觉得,现在并非与之相争的好机会。”
曹真哂笑道:“强端只是大魏养在阴平的一条看门狗罢了,死了再换一条也便是了。仲权,这世上有舍命救主的狗,可有舍命救狗的仆人?”
正胡思乱想间,夏侯霸已将兜鍪上用于护面的铁箍放下,他伸出马鞭一指火线,喝道:“豺狼骑的兄弟们,随我反击!”
曹真将他神采看在眼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安抚,笑道:
两人说话间,一骑自火线快速逆驰而来,堪堪奔至两人身前,飞普通地翻身上马,躬身道:
曹真闻言大笑,拍了拍夏侯霸的肩膀,赞道:“孺子可教也。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悄悄吞了口口水,心中又对劲道:“马超、姜维再强,还能强过五千名如许的马队?哈哈,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