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丹顿领命,正待回身拜别,中军身后三里外后军处,俄然火光高文,伴跟着阵阵人声马嘶的喧哗,仿佛乱做一团。
传令兵得令而去。
林中小道里,一队约莫五百骑的羌人大队正在快步赶路。羌大家手一个火把,把四周路途照得甚是敞亮,大街子障一目了然,步队行进极快。
“好好的魏臣不当,非要深思去当蜀臣,自古弱肉强食,这些汉人却满口仁义品德,当真好笑。哼,这贼厮耍起阴招来也不不含混,竟然在途中使计撒钱,害得儿郎们一下乱了阵型,追了这一天一夜,眼下连小我影也没瞧见。当真气煞本王!”
“大王,姜维小贼自天水而来,若要去往长安,从天水解缆沿着渭水一起东行,岂不快速?如何会绕远取道武都?且此番阴平为氐人强端所占,一个汉人武官跑去氐人的地盘何为?故而小臣认定,这个小贼定是去往汉中,必是投奔刘备而去。”
只要再撑过今晚,阳平关的救兵定当能策应到母亲他们了。既然战到这一步了,姜维干脆放开。一夹马肚,又向追军方向悄悄行去。
安插完这统统,才不过花了小半个时候罢了。姜维随即骑上小白,人衔枚马裹蹄,远远隔着羌人大队,在林子里穿越逆向而行。
氛围俄然沉寂下来,世人一时没有言语。过了一炷香工夫,侍从方才华喘吁吁得返来禀报:“回…回禀大王,后军粮队遭袭,死了五个护粮兵,粮草被烧了一大半。”
是以,当雅木吉仰天吼怒之际,他早已正伏于两百步外的林子里,搭弓引箭,冷冷得望着雅木吉。
丹顿不愧是参狼羌部尤其杰出的懦夫,闻得破空之声,本能就做出反应。只见他一把扯过边上的保护,狠狠往雅木吉身上抛去。那保护百二十斤的身躯竟如皮球般被等闲抛动,在碰到雅木吉的一刹时,就听到噗的一声锐器入肉之声,那保护一声闷哼,当下毙命。雅木吉被那保护的尸身带倒,跌落在地,模样甚是狼狈。
雅木吉神采已是阴沉如水,雅丹忙令身边随畴前去刺探。丹顿本要再次叨教,却见雅木吉神采不佳不发一言,当下不敢发声。只得停下来等候动静。
过了一会儿,火线俄然传来一阵喧闹。
“庇护大王!”
只是眼下并无射第二箭的能够,机会已失,姜维也不恋战,回身远遁而去。
雅木吉心中一沉,心中不住暗道失算。
“我就要做这附骨之疽,让尔等一夜不得安息!”
“从下辨起往西可至阴平郡,往东可去长安,往南可去汉中,哼,雅丹,你如何鉴定姜维这贼厮必是往南边去了?”
而贰心心念念的姜维,眼下正在其身边的林子里,两人前后不过两百步间隔。
身边其他保护这才反应过来,敏捷上马将雅木吉团团围住。雅木吉一时起不得身,气得痛骂不止。
姜维心道倘若许他再靠近五十步,或者换上一把三石的强弓,他有绝对信心将面前之人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