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汉兵羌兵俱是惊呆了。
周边的羌人兵卒都是心肠俭朴的男人,只觉吃了苍蝇普通恶心。不自感觉就插手汉军士卒阵营,更是破口痛骂起来。
他觑了个空子,吃紧向江湿刺出一枪。江湿忙抽刀格挡。
只听哗得一声,人群中爆出更大得喧哗。
此时姜维枪尖在左,江湿逮住这个机遇,吼怒一声,高举长刀,从马背上飞身扑向姜维。他这一跃又快又沉,已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机。
羌族懦夫间决斗,风行不死不休。跪地告饶也是有的,但饶与不饶,凡是取决于胜利者之气度。丹顿方才华势如虹,江湿只作壁上观,眼下败局已定,就跳出来要求换人,这就比如安插车轮战,想要活活耗死敌手。
马岱心下也自欣喜,心道:“这小子这般武勇,枪马之术又颇精通,倒是一个统领马队的好苗子。倘如有机遇…倘如有机遇…”
丹顿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捅入本身的喉咙,而后又飞速拔出,面前鲜血如暴雨般喷涌而出。他只感觉满身的力量都在抽离,视野逐步恍惚不清,就此摔上马去。
“贼江湿,臭不要脸!”
“姜维!”
丹顿手中狼牙棒五十斤重,挥动起来非常吃力,又因杀姜维心切,平白搭了很多力量,眼下力道已是尽了七分,只靠江湿在旁策应,这才勉强稳住局势,不至速败。
姜维喝道:“来得好!”也是跃马提枪迎上。
姜维毕竟年青气盛,力量悠长,此番借助马力,以一敌二,竟然涓滴不怯战,越战越勇,三十合后竟然模糊又占有了上风。
围观汉军只是不依,吵吵嚷嚷闹将起来。
江湿的鲜血犹自温热,沿着枪柄汩汩而下,直把姜维和座下白马染成一片暗红。
他手中八面汉枪长一丈二,而江湿手中长刀长不过四尺。马战有云:一寸长、一寸强。江湿的刀尚未沾到姜维衣角,胸口已被长枪扎入,他闷哼一声,顿时毙命。
想到此处,马岱昂首望向雅木吉,羌人重信约,雅木吉应是再无话说。
场核心观汉军尚未开腔,羌族兵卒已是率先破口痛骂:
江湿见到兄弟倒下,又惊又怒,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围观汉羌士卒见状纷繁没口儿奖饰起来。不过在江湿、丹顿两人听来,这般奖饰就比如是最为暴虐之漫骂。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言语,独自打马向姜维冲去。
姜维环顾四周,瞋目圆睁,目色森然,喝道:“另有谁敢一战?”
“背后伤人,算甚么豪杰!”
当下左手用力一勒缰绳,小白吃痛之下,前蹄离地,高低垂起。姜维端坐马背,单手将挂着江湿尸身的长枪朝天举起。
“今后休说认得俺老巴!”
原是羌人阵中又飞出一骑,趁他不重视在背后偷袭。
他本想留姜维在马超营中任职,又想到兄长在蜀国的难堪处境,不免苦笑点头作罢。不过不管如何,人老是救了下来,总算不负兄长所托。
三人一下又斗将在一起,枪来棍往好不热烈。直把围观的汉兵、羌人看得目炫狼籍,如痴如醉。
“哪来暗箭伤人的狗东西!”
却说姜维这几日被追围得甚是狼狈,方才又被背后偷袭。贰心中有气,眼下杀了两名羌人大将,胸臆间一股肝火似要喷涌而出。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恰是姜家家传绝技“龙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