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儿星彩,他不觉“嘿嘿”笑出声来。在他看来,自家女儿不但美丽多姿,更兼知书达理,孝敬长辈,这是他极高傲之事。
只见她身着一条月红色的细罗裙,外边又罩着一件淡青色的褙子,也不知是衣裳剪裁得体,还是天生丽质难掩,她的身形娉婷苗条,及腰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悄悄挽住,发梢跟着法度一步一摇,更显腰肢袅袅娜娜、盈盈可握。
宴会已告结束,姜维本欲告别拜别。
此时,张飞也已悠悠转醒。张星彩见状,忙上前奉侍。
姜维忙收敛心神,撤目望向别处。他轻咳一声,道:“此诗乃是鄙人一名叫做李太白的老友所作。本日恰逢其会,借用一二罢了。如何,女人也喜读诗书么?”
既慌且羞之下,张星彩轻嘤一声,颠仆在地,脸上刹时飞起一抹嫣红,臻首低垂,不敢发声。
这厢姜维也是看得呆了。只见面前这名少女清丽秀雅,好像明珠生晕。便只借着烛光,也能看出她肤光胜雪,双目如同一泓净水,端倪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兄长张苞也趴在离张飞不远的地板上呼呼大睡。张星彩依样上前帮他撤除便履,盖了一层毯子。
方才,两人只是简朴聊些诗赋,并无非常深切交换。便如那君子之交,平平如水;又似这和畅秋风,波澜不惊。恰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姜维闻言,只觉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当即大声应对道:“如蒙不弃,他日得暇,当亲身送到府上。眼下天气不早,女人临时安息,鄙人就此告别了。”
张飞本欲奏请刘备,将虎骑监一职传给儿子张苞,但他本日见了姜维,只觉面前之人非常对本身的脾气,故意汲引,故而有此一问。
水盈盈,语冷静,恰是佳期如梦。
“姜公子有礼了。彻夜已深凉,我担忧父切身材,故而前来。倒是打搅姜公子安息了。”
张星彩轻点臻首:“不怕公子见笑,我身为女儿家,却最爱这等豪放绝伦的诗赋。”
好感渐生,隔阂自去。两人当下一起畅聊文章歌赋,缓缓向大门方向行去,不时收回阵阵笑声,心下均有相见恨晚之意。
稍一打量之下,张星彩的嗓子微微有些发痒,心儿竟节制不住得跳动起来。
姜维躬身一拜后,就在张星彩得带领下,踱步拜别。
姜维接过,吹了吹热气,浅浅尝了一口,倒是酸甜口味,温度也是适中,口感甚佳。因而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堂中世人或仰或俯,皆躺在地板之上,传出轻重不一的鼾声。张星彩娥眉微蹙,只道天底下的男人醉酒后都是这般形状。
而就在此时,姜维快速醒了过来。
她的脸颊通红,想是鼓起很大勇气,方能说出这一句话。
张星彩悄悄靠近。
张星彩踏入正堂,忍俊不由噗一声笑了出来。本来堂中诸人方才喝到"gao chao",酩酊酣醉之下竟然横七竖八,皆沉甜睡去。
姜维来时感觉右将军府大门到张苞院子的路程非常悠远,现在又觉路程太短,转眼即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别离时候。
只见面前这名男人趴在案几上,只暴露半张侧脸。他眼睛紧闭,睫毛甚长,烛影阑珊之下,固然瞧不逼真模样,但脸庞线条威武俊朗,不过十八九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