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晓得平南将军是为了保护他的面子,这才有此说辞,又见麾下高耸骨、董荼诸人大略囫囵无缺,终究放下一颗心,感激涕零道:“云南夷人感服将军大恩!”
“一个月?”姜维眉头一皱,旋即晒笑道:“某只需一日,便可取下滇池。”
“这莫非真是我雍闿之末路么不会的,不会的,我另有坚城依托,守上几个月,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哪知姜维却点头道:“雍闿跳梁小丑,不敷为虑。”
“如何个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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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一番深思后,只得回道:“若攻城恰当,一个月以内或答应下。”
孟获闻言大喜,当下毫不踌躇应了下来,心道,若你真能一日攻陷滇池,我夷人若要再背叛,天然千难万难了,若攻不下,即使官府气力在我之上,也不会食言抨击,今后天高天子远,称霸一方,也自欢愉!
滇池城闻讯后,连夜派兵追击,追至半路,却见黑夜中火把突现,汉军伏兵凛然结阵,乌黑中不知藏了多少人,不时有暗箭袭来。
孟获是个聪明人,当即请命道:“将军若要攻打雍闿,我愿引本部兵马为前锋,攻破滇池,献于将军!”
姜维哂然笑道:“雍闿,某亲率雄师至此,滇池势在必得。常言道,识时务为豪杰,你眼下若开城投降,某可上书陛下,留你一条性命,至于守城兵士,某也可包管,不会妄杀一人。是战是降,你一言而决!”
他转念又想,官兵固然野战了得,而雍闿手握两万雄师,据坚城而守,仓促之间,必然难下,此番投降,定会差遣己方攻城,到时不免毁伤惨痛。
实则雍闿早知不成力敌,他所依仗者,不过城高壑深,且求救文书早就发往交州,只盼死守几月,比及援兵。
“如此,敢不从命!”
姜维这番话看似是说给他听,实则是说给守城士卒听的,回顾侧视,果见守军均望着本身,面上很有希冀。
等孟获赶到时谷昌大营,东方已然拂晓。
谷昌大营内,汉军正在练习,但见雄师兵精甲耀,阵型完整,令行制止,进退自有法度,直教诸人生出沛然难御之感。
孟获震惊之余,却多了个心眼,他见汉军军势虽盛,人数倒是未几,不由问道:“敢问将军,此次南下,来了多少兵马?”
姜维却并不急于攻城,他策马来到护城河之前,朗声道:“平南将军在此,请雍闿一叙。”
他现在想的是,南中若要长治久安,官府必须立威立德,汗青上的诸葛亮七擒孟获,六次放虎归山,又广施善政,教习蛮人莳植出产之术,便是立威立德的极致表现。
只是,北伐随时能够发作,他却没有这么多时候安闲发挥手腕,尽快立威,才是端庄。
还不等话说完,姜维却已策马返回阵中,举手悠悠道:“攻城!”
“甚么!只一日?”孟获顿时愣住,心头涌起荒唐的感受:“这小子莫不是高傲了,竟然这般浮滑?”
这些豪族部落皆震服于官府军威,在李遗卖力驰驱鼓吹下,主动来投,此中很多人与孟获熟悉,见面后都遥遥号召表示,也有人与孟获有旧隙,只作冷眼旁观。
见他恭敬的模样,姜维缓缓点头,顺势聘请孟获及诸豪族部落首级入营观视雄师阵容。
汉军浩浩大荡,兵临滇池城下,滇池城门紧闭,吊桥高起,守城叛军底子不敢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