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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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阵中,弩车、云梯、攻城锤等东西张牙舞爪,放开摆设,只等平南将军一声令下,便要尽力攻城。
雍闿神采变了数变。
孟获震惊之余,却多了个心眼,他见汉军军势虽盛,人数倒是未几,不由问道:“敢问将军,此次南下,来了多少兵马?”
姜维却并不急于攻城,他策马来到护城河之前,朗声道:“平南将军在此,请雍闿一叙。”
“甚么?只要一万五千人?”孟获大惊失容。
他为懦夫气,撂下几句狠话。
雍闿一咬牙,呵叱道:“姜维,汝怎敢大放厥词?我身为永昌太守,得吴侯正视,就算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是再所不辞......”
这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借由北风相送,城头诸人皆听得清楚非常。
“一个月?”姜维眉头一皱,旋即晒笑道:“某只需一日,便可取下滇池。”
孟获闻言大喜,当下毫不踌躇应了下来,心道,若你真能一日攻陷滇池,我夷人若要再背叛,天然千难万难了,若攻不下,即使官府气力在我之上,也不会食言抨击,今后天高天子远,称霸一方,也自欢愉!
“德衡的发石机已经做好了,等李恢雄师返来,便是攻城之时一月太久,只争朝夕!”
“这个”孟获闻言,顿时犯了难,遵循他的设法,滇池城守备森严,汉军一定能攻陷,但平南将军少年得志,他一介新降之人,哪敢坦露心迹?
叛军不知真假,皆被吓住,不敢再追,就此放孟获扬长而去。
当务之急,便是在诸豪心中,深深烙印下汉人不成敌之印象,攻打滇池城,恰是官府夸耀武力的最好机遇!
姜维淡然道:“此处有雄师一万,另有庲降都督李恢五千雄师业已荡平永昌诸县,正在返来路上。”
滇池畔,秋风萧瑟,吹得孟获面上的络腮胡不住今后倒伏,浑似他现在的表情,起伏不定。
这股汉军由赵广统领,是姜维派去策应孟琰的,夷军就此出险,在汉军保护下,一夜急行。
“若我军一日下城,某要你夷人间世代代臣服大汉,再不为叛!”
十今后,李恢领军自永昌班师,同来的另有吕凯、王伉二人并部分永昌的豪族家主。
滇池城闻讯后,连夜派兵追击,追至半路,却见黑夜中火把突现,汉军伏兵凛然结阵,乌黑中不知藏了多少人,不时有暗箭袭来。
还不等话说完,姜维却已策马返回阵中,举手悠悠道:“攻城!”
实则雍闿早知不成力敌,他所依仗者,不过城高壑深,且求救文书早就发往交州,只盼死守几月,比及援兵。
吕凯、王伉闭关死守,隽誉播送,姜维甚敬之,一番慎重欢迎,自不必提。孟获来投,永昌光复,汉军丧事连连,开放仓廪,大肆犒劳,开端为光复滇池城造势。
姜维猜到他的设法,也不解释,只径直道:“孟获,可敢与某打一个赌?”
带着这股忐忑,夷人雄师在孟琰指引下,沿着滇池东路,连夜赶赴谷昌大营。
姜维欺雍闿不敢出城野战,采取分散的阵式攻城。这般阵仗,从城头望下,只感觉汉军数量极多,甚是唬人。
只是,北伐随时能够发作,他却没有这么多时候安闲发挥手腕,尽快立威,才是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