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回道:“毕竟是山林巷子,若带很多了,怕影响行军速率。”
霍弋做出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着目瞪口呆的李求承慨然道:“我大汉不兴不义之师,本日你也见了,我家将军固然军功赫赫,倒是仁义之人,此番亦只征用身材无缺之人作为领导,非是让尔等卖力兵戈。只消尔等衷心做事,自漏不了你族半点好处!”
李求承满觉得必死无疑,乍闻此言,不由遽然昂首,惊道:“只……只是如许?”
霍弋亦点头道:“高定这厮屡叛屡降,朝廷却常常拿他没有体例,盖因其占有山林,长于藏匿耳。此番兄长占了他巢穴家人,必将诱其尽力来救,我等便可灭此朝食,竞其功于一役矣!此计公然大妙!”
王嗣闻了,挠头道:“那万一五七今后粮尽,又当如何?”
比及军略商讨结束,诸将皆起家告别,各自回营筹办军务。
目睹无当诸将将平南将军的计谋企图一一推演清楚,王嗣这才明白过来,只见他面红耳赤,躬身抱拳道:“本来将军早已胸有成竹,倒是末将班门弄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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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眯眼嘲笑道:“若那高定的兵马皆如李耆帅麾下将士普通,便是再来十万,本将也不放在眼里。”
诸将闻言,皆放声大笑起来。提及来,高定在越嶲、朱提、犍为三郡尽情纵横,劫夺多年,巢穴当中金银钱帛必定堆积入山,若能一举霸占,自是大快民气之至。
姜维闻言,转眼便知贰心中所想。原是此地有千余叟人俘虏,乃至连叟人的首级也被拘管,如果一味关押,必定引得附近的叟人气愤,他们为图挽救火伴,一俟南征雄师出城,必定再次攻城。届时,城中守军只恐不敌。
姜维起家走到世人中间,解下腰间佩刀,以鞘做笔,在地上画了两个点。
“五七日便够了?”王嗣大惊:“怎这般少?”
“是。”王嗣面露忧色,躬身告别拜别。约莫一炷香工夫后,领着五花大绑的李求承返来。
姜维又命王嗣扣下数百伤重的叟人俘虏在城中救治。
见状,李求承油然生出一股劫后余生之感。他起家活动两下筋骨,正要承诺下来,但是话到嘴边,忽又想起俘虏的本家中有很多人受伤,若要他们同业南下,怕不是要死在路上了。
王嗣谨慎翼翼道:“雄师明日便走,末将不知如何措置这些俘虏,还请将军示下……”
姜维目光如电,紧紧盯住面前这名倔强的酋首:“明日本将要南下平乱,特性用你族俘虏随行指导,为期一个月。李求承,你服是不平?”
姜维见王嗣面有迟疑,迟迟不走,便问道:“王将军,另有何事?”
姜维回身将他扶起,叮嘱道:“王将军还请连夜筹办五七日粮秣,明日天亮,我军便要南下。”
姜维只是嘲笑不语。
“僰道至邛都,凡山路八百余里,雄师初来乍到,非十五日不成达。等我们赶到了,邛都守不守得住,还在两说。”
李求承沉默半晌,朝着姜维跪下:“如小人所料不差,将军定是要南下去攻打高大王?非是小人贪恐怕死,那高大王麾下将士数万,而将军兵马不过数千,只恐不是敌手!”
被关押半日,李求承面色乌青,虽兀自一脸不平,却也不再漫骂,想来已是认命。
李求承冷静即将统统看在眼里,心中暗忖道:“瞧这位平南将军固然年纪悄悄,不但带兵兵戈了得,心机城府更是深沉至极,一番措置就已将我叟人死死拿捏、转动不得,如此看来,高定这厮终究碰到敌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