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亦点头道:“高定这厮屡叛屡降,朝廷却常常拿他没有体例,盖因其占有山林,长于藏匿耳。此番兄长占了他巢穴家人,必将诱其尽力来救,我等便可灭此朝食,竞其功于一役矣!此计公然大妙!”
姜维环顾四周,笑道:“只许夷人在我汉人的地盘烧杀劫掠,便不答应我汉人在他的老巢取用些粮草么?”
霍弋做出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着目瞪口呆的李求承慨然道:“我大汉不兴不义之师,本日你也见了,我家将军固然军功赫赫,倒是仁义之人,此番亦只征用身材无缺之人作为领导,非是让尔等卖力兵戈。只消尔等衷心做事,自漏不了你族半点好处!”
诸将闻言,皆放声大笑起来。提及来,高定在越嶲、朱提、犍为三郡尽情纵横,劫夺多年,巢穴当中金银钱帛必定堆积入山,若能一举霸占,自是大快民气之至。
“僰道至邛都,凡山路八百余里,雄师初来乍到,非十五日不成达。等我们赶到了,邛都守不守得住,还在两说。”
稍作深思,他将王嗣招到身前,低声叮咛了几句。
李求承沉默半晌,朝着姜维跪下:“如小人所料不差,将军定是要南下去攻打高大王?非是小人贪恐怕死,那高大王麾下将士数万,而将军兵马不过数千,只恐不是敌手!”
李求承面色羞红,就此语塞,再说不出话来。
“五七日便够了?”王嗣大惊:“怎这般少?”
姜维笑了笑,朝着霍弋拍了鼓掌。霍弋会心,起家拉开大帐帘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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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求承冷静即将统统看在眼里,心中暗忖道:“瞧这位平南将军固然年纪悄悄,不但带兵兵戈了得,心机城府更是深沉至极,一番措置就已将我叟人死死拿捏、转动不得,如此看来,高定这厮终究碰到敌手了呀……”
想到这儿,他面带游移,谨慎翼翼道:“将军愿饶小人族人道命,小人天然情愿效力。只是山路不大好走,将军若要带伤重的族人同业,只恐迟误了将军的路程……”
姜维只是嘲笑不语。
姜维目光如电,紧紧盯住面前这名倔强的酋首:“明日本将要南下平乱,特性用你族俘虏随行指导,为期一个月。李求承,你服是不平?”
王嗣谨慎翼翼道:“雄师明日便走,末将不知如何措置这些俘虏,还请将军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