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抱拳道:“末将在天水时,得本地名医教诲,刚好晓得如何照顾多量伤员。君候军务繁忙,末将摆布也是闲着,这等事情自当为君候分忧。”
关羽点了点头,道:“军中大夫匮乏,伯约既然胸有成竹,那么这数百兄弟,便尽数拜托于你了。”
有取柴火的、有借灶头的、有拿扫帚的、有找木盆的,有担水的,便是姜维本身,也投入到打扫的行列当中,场面顿时热火朝天起来。
姜维派人摈除了一阵,哪知越是摈除,人群倒是越聚越多。一时候,倒让这一处偏僻阴冷之地竟现出人丁畅旺、朝气勃勃之象。
姜维心道,这倒是一个极好的主张,羽林郎连月驰驱,确切已经疲惫不堪,为了应对接下来的战事,还需好好歇息才是。他也不推让,当即拜谢。
因为关羽亲身坐镇秭归的原因,詹宴退居二线,主管后勤补给,物质分派。他深知这位下属御下严格,未免引他不快,故而于后勤一事上尤其上心。
在他看来,从戎兵戈、流血捐躯天然是不免的,便是他本身,在北渡沔水的时候也已做好了马革裹尸的筹办。
围观大众向来便是中原传统特性之一,源远流长,百世不易;姜维尝试再三无果,也就随他们去了。
关羽见此情状,不由感慨万千。他走到姜维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关某将他们带到此处,却不知如何妥当安设措置,实在愧对这些弟兄们。你这一番措置得极好。”
“拜见向太守!”
“拜见君候!”
……
许是此处动静太大,未几久,关平、关兴、王平闻讯后,连袂而来。
“林航,你去找詹县长,要些洁净被褥给兄弟们换上,随后将脏污的全数洗了!”
兄长关平是他除父亲关羽外,第二敬佩之人,乍见兄长也如此做派,关兴不明以是,一时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实在他却不晓得,对于病患的规复而言,身边热烈一些总比了无活力要好,起码他们临时不会如常日那般了无生趣。
这番行动惊醒很多伤员,一开端他们对这群人的呈现非常不解,平常安康的将士恐怕感染倒霉,很少情愿来伤病营。
两人一起并肩作战,特别是沔水岸边一战后,早已是建立起非同普通的友情,故而言语间也极其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