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互换了一招后,周泰带着一肚子疑问,两骑即将交叉而过。
张苞之技艺与本身在伯仲之间,此前几番打斗,各有进益,勉强已经挤得上一流武将之列。
此人速率不快,但以力见长,招式间自有一股韧性,一时不得骤下。
他对履行孙权的号令也是不遗余力,相互通名后,即加快马势,挺枪来取。
这个蒋壹,明显只是叫他去遣散蜀军论客,这厮竟然私行叫阵。
但甘宁毕竟成名已久,号称江表第一虎臣,正所谓盛名之下,必无虚士,张苞一定是他敌手。
以有默算偶然之下,周泰身下坐骑的后臀、右后腿两处蒙受重创,“咔嚓”一声,似有骨裂之声传来。
他稍稍思虑一番,仓促招来亲卫,低声叮咛几句。
却说吴军阵中的甘宁瞧得大怒,正要拍顿时前,奔出不过百来步,忽闪出一人一骑,一把将他拦住。
姜维少年心气,天然寸步不让,举枪相迎。
就在这时,一员传令兵飞奔至两人身边,抱拳道:
略加思考,甘宁持弓在手,又从身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矢,他将巨大的弓身拉至满月,粗粗一对,也不如何对准,感受一到,倏忽松开控弦的右手。
甘宁认出来人是周泰,不由怒道:“拦我何为?”
他尚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重重跌落在地,顿时扬起一阵灰尘。
两匹马儿发力疾走,只听“当”得一声,两人相互互换一招,交叉而过。
只是来箭之势疾如雷电,要避已是不能。
关兴被惊得魂飞魄散,即使此时天寒地冻,犹自迸收回一身盗汗。
小白神骏,后蹄尽力踢出,其力之重,何止千斤?
值此空档,姜维侧望右首,但见三十步外,张苞已经同甘宁斗在一起。
姜维回身再望自家批示高台,仍见红旗动摇,这意味着能够再行邀战。
“确非易与之辈!”
不远处的甘宁已经在十余合后,开端反守为攻,渐渐压抑张苞的守势;张苞全凭一往无前的矛意,拼着与敌同归于尽的干劲,方能勉强支撑,保持不败。
甘宁闻言,豪笑道:“既是主公之命,幼平再无话好说了吧?”言罢,一拍马臀,直冲两军阵前。
却说姜维耐着性子与周泰互换了十余合,便已经大略摸透周泰的路数。
栗色战马再难对峙,不住哀嘶,滑行两步,就此软软瘫倒于地上。
只听“崩”得一声巨响,箭矢顿如流星朗月,挟风带势,直取关兴脑门。
“当今之计,唯有尽快击破面前之将,好为兄长掠阵助势!”
这一枪,引得周泰游移万分:
甘宁想了想,周泰说得倒是不错,只是平白被人叫成鼠辈,这口恶气他始终咽不下肚。
小白早知仆人情意,一声嘶叫,前蹄重重顿于空中,后蹄高低垂起,猛踢身后的周泰坐骑。
“也不晓得兴霸听懂了没.....”他只恐甘宁恋战不归,无法之下,只得紧紧跟从。
周泰,字幼平,九江人士,在孙策安定江东时,既与同郡的蒋钦一起归入孙权麾下。
来将亦稍稍减速,回道:“庐江,周泰!”
只是时不我待,他却没那么多光阴,能够发挥自如,安闲清算敌手——
周泰久随孙权,晓得吴侯话中有话,这道号令实在是让甘宁击败面前两员小将便可,千万不能招引关羽、张飞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