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瞥了祖昭一眼,神采虽欠都雅,但也要比看张远、张预两兄弟时略微和睦。他没有回礼,不冷不热的说道:“不过一介村夫,贱名何足挂齿。”
祖昭笑了笑,并没有过量的计算,直率的说道:“如此,鄙人也未几问。鄙人北郭亭祖昭,他日懦夫如有闲暇或者可巧路过北郭亭,大可来寒舍略坐憩息,饮一杯淡茶。”
“哈哈,至公子果是派头之人,张文义愿交这个朋友!”张远故作大声的说道,公开里也松了一口气,实在感激这位祖家至公子谦逊有礼,让大师都有下台台阶。他不得不平气,看来此子能以寡敌众击退胡马绝非吹嘘、幸运之举。
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张远,没有急着说话,反而先弯下身来从地上拾起了一根麻绳,恰是先前用来绑系酒葫芦的绳套,绳套一端还连着一块葫芦碎片。他将绳套高高举起,又左向右揭示了一圈,过程中脸上不带任何神采。统统人都迷惑不解的盯着绳套,一时半会也猜不出对方究竟要揭示何物。
张远忍无可忍,不平的辩驳道:“真是傲慢至极。你当我们是在射覆么?酒葫芦悬于树梢,随风而动,正如人走人停,难以捉摸。连这一点都不懂,还敢自称是好弓射之人,真恰是装神弄鬼,好笑。”
祖昭细心察看了一阵这个粗暴又张狂的男人,平凡人面对骑马佩剑的游侠儿,可绝对不敢有半点冲犯,更何况对方只是孤身一人,却有如此这般的胆气,绝非池中之物。心下当即生出几分赏识之意。
那男人笑话道:“尔等若只是闲暇无事、随便耍闹的公子哥,那就算是村夫我多嘴讲错。若不然,堂堂七尺大汉男儿,不深思为国效力,只图贪欢一时,成何体统?”
“不过是擦了一个边儿,这有何为难?何况你凭甚么咬定这擦破绳索的两箭都是出自他之手?”张预霸道的说道。
张预感状,赶紧跟着跳上马,并且还号召其他游侠儿一起上马。他脸上有几分难堪,一边搔着头一边打哈哈。
言罢,他又转向那“知名村夫”,既然起初就对此人大为诧异,这会儿又因为对方一席谈吐而完整改良本身的地步,理所当然要多加拉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