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儒已经回过神来,从身上扯了块布包住脖子,走到台阶最前面恶狠狠的大声说道:“袁隗、袁基纵亲兵变,罪当诛九族,今又吼怒朝堂,轰动圣驾,该当凌迟正法。请陛下下旨。”
华雄大胜的动静方才传到雒阳。不管如何,这对于等待在雒阳的臣民不是一个好动静。
董卓体格结实,力量过人,晓得技艺,骑马控弦能摆布驰射。其脾气蛮横凶恶体格、细弱刁悍,令本地人都畏他三分。不但西凉汉人不敢惹他,周边羌人也不敢有涓滴怠慢。当年西羌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兵变,朝廷束手无策,董卓在征讨西羌兵变的战役中屡立军功,才被升为西凉刺史。以是说出这般狠话,倒也不是吹牛皮。
又将地上的袁隗后领提起。谁晓得袁隗死死抱住李儒不放,这一提竟然将两人都带了起来。
刘协狠狠的望着李儒,眼中充满悲惨和仇恨。
王越道:“臣每日均有查问,昨日已造三百八十台连弩,另有弩车五台。”
刘协也不答话,只是将眼望向董卓:“朕不谙战事,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马弓手温酒斩华雄,姓关名羽字云长。朕困了,要歇息了,你们等着好动静吧。”刘协摇摇手,走向阁房歇息。
李儒肆无顾忌的抬开端来,带着似笑非笑的神采,三角眼里闪动出一缕凶险的目光。然后缓缓的说道:“此次十八路叛军,以渤海太守袁绍为首,并被推为盟主。想袁氏四世三公,尽享汉禄,不思尽忠,反行背叛之事,罪大恶极,当诛九族。今袁绍之叔袁隗,现为太傅,袁绍之兄袁基,亦为太仆,此两人若里应外合,必为大患。故奏请陛下下旨,将袁隗、袁基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华雄两合以后便败得像狗熊一样,打马飞逃,仗着马快逃得性命,正在养伤呢。”
恰是袁隗。
世人目瞪口呆。
李逸飞一起跌撞着跑了过来,声音冲动得颤栗:“陛下洪福,神仙托梦所言果然不假,华雄被公孙瓒帐下一个叫关羽的马弓手所败。传言云,关羽战前置热酒未饮,两合败华雄以后其酒尚温,豪杰非常。”
刘协点点头,又问道:“王允联络朝中大臣之事如何?”
说完又吐了一口鲜血,把头咚咚的在地上猛磕,满头带血,字字带泪,景象非常惨烈。刘协看得眸子子都红了。
世人你看我,我看你,又全数齐齐看向王越:“先生曾游侠天下,纵横江湖,可曾闻关羽之名?”
两人尚在地上撕扯,又有一人扑了上来,狠狠的抓向李儒。
满朝文武百官也全数蓦地失容。
吕布将袁隗往地上一掼。袁隗又喷出一口鲜血,翻起家来蒲伏在殿下,凄声对着殿上哭道:“陛下,我袁氏四世三公,满门忠烈,请陛下开恩哪。老臣死不敷惜,请陛下放过我袁家高低无辜长幼啊。”
他说得很慢,很艰巨,喉咙中像被甚么卡住似的,充满哽咽之音,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弥漫着悲戚之色,令人望之心疼。就像故去了一名密切的长辈一样。
众西凉卫士一下没反应过来,不知所措。
一人挺身飞出拜奏:“臣吕布请提虎狼之师三万,尽斩汜水关外反贼,请陛下恩准。”
“十之*……竟然另有一二成佞臣心向老贼的。”刘协摇点头,又笑道。“五天以内,董贼必将倾巢而出,告诉各方做好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