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摇了点头,喃喃的说道:“如许的佛,弟子做不来。弟子这血海深仇必然要报。”
司仪吓得连如土色,急声答道:“诸将士寻返来的尸体中并无两位小主,后又派人细心寻觅几遍,仍然未找到。两位小主吉人天相,想必是被人救走了。”
李儒小声道:“小婿有告急动静要禀报岳父大人,故此冒昧。”
普明禅师悄悄接过,打量了一会道:“不过一块铁牌,如何说是凶手?”
普明禅师摇了点头道:“阿弥陀佛,佛曰:凡统统相,皆为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施主看到的这块铁牌是飞龙卫的腰牌,老衲看到的却只是一块铁牌。铁牌可刻飞龙,也可刻白虎,可刻‘飞龙卫’三字,也可刻上施主的名字,如何便知这就是飞龙卫的腰牌?”
别的三个老衲也如普明禅师一样闭目沉默不语,固然脸上带着难堪和不快。
他们是长安四大佛堂的主持,也是师兄弟,属于佛门密宗派,法号别离为普法、普贤、普惠、普明。
李儒道:“已经搭建结束,特请岳父大人前去。”
鲜明恰是佛门的俗家弟子董卓。
只是非论三人如何劝说,佛来佛去的,董卓就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一会沉默,一会咬牙切齿。
即便他在长安城中呼风化雨,只手遮天,面对这位岳父大人,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有半分拂逆。只是此次他眼中悄悄闪过一丝凶恶之色。
董卓怒道:“谁叫你出去的?”
董卓呆住了,愣了半天赋悄悄的说道:“佛说修行可积善德,果然如此。我修行一年多,终得善果,保得两位孙儿离开血光之灾。”
李儒恨恨的说道:“都怪你和杨彪办事不力,留下那么多马脚。岳父自来偏疼那小昏君,竟然思疑到袁绍头上。现在岳父大人对秃驴言听计从,这些秃驴信徒日趋增加,又个个身怀绝艺,今后必成大患。”
四位高僧念叨:“善哉!善哉!”
夜荣神情一凛:“服从!”
董卓心头被震惊,怔了一会道:“且容弟子想想。”
只要普明禅师在旁沉默打坐不语。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灵堂门口飞身疾奔李儒所住的配房。
董卓对李儒问道:“灵堂是否已经搭建好?”
董卓跪坐在灵前,低头望着地上入迷。
背后李儒的神采变得更黑了。
“开口!”董卓一声怒喝制止住李儒,然后对着普明禅师一揖道,“多谢大师点化,几乎被奸人所蒙蔽,此必袁绍那贼子所为。他恨我杀袁隗、袁基一家,特来行凶复仇,我誓当提十万雄兵,直取渤海,杀尽袁家宗族,为母报仇!”
“嗷~”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吼怒从董府中传来,叫声充满无尽的悲忿和苦楚,令人闻之而色变,连从董府上空飞过的飞鸟都惊得展翅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