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杀气令文武百官一凛,再无人敢说话,大殿中沉寂无声。此次刘协是动了真怒了,要大开杀戒。
张温面不改色的回道:“味道如何全凭陛下做主,陛下若感觉是甜的就是甜的,陛下感觉是苦的就是苦的。”
刘协似笑非笑的道:“朕如何感觉是苦的呢?”
袁绍怒道:“我等为她儿子复位呕心沥血,莫非她就坐享其成?垂帘听政虽一定能见效,但昏君也不会杀了她,不过再禁闭于冷宫当中,辩皇子若不能复位,则她与禁闭冷宫中何异?”
垂帘听政?!刘协俄然想起了慈禧太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卢植问道:“太仆感觉妥否?”
李逸飞与几个飞龙卫当即如狼似虎的扑向珠帘,一把扯下珠帘,将花容失容的何氏扭住押向后堂。
“起朝!”
“陛下!”他轻声呼喊。
一人从朝列中窜出,恰是光禄大夫种拂,指着刘协的鼻子痛骂:“昏君,何太后乃先皇之皇后,即为你母,你安敢如此无礼?”
听到脚步声,刘辩抬开端来,充满希冀的望着刘协,看到一双暖和的双眼,不由心头定了下来。
刘协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朕本来就是心软之人,若非他等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愤朕,朕也不会大下杀手。”
杨彪摇点头道:“就算你们胜了曹操他们也是惨胜,仍然攻取不了雒阳城。我听闻昏君已着人秘制一种强弩,能连发数十箭,董卓就是折在此强弩之下。可惜这类强弩管束极其严格,我用尽体例也未能获得一台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回御书房。
“本初,你倒是想个别例啊。现在昏君占有帝位,目中无人,我等屡战屡败,节节败退啊。如此下去,则我等轻则削职为民,重则抄斩满门,辩皇子复位遥遥无期也!”
“哈哈!人才啊,你们真是大汉的绝品人才!”刘协哈哈大笑,“口服轻易,心折难,然古往今来,谁能做到天下大家心折口服?”
杨彪笑道:“不,此二计还须行动,成则大事已成,败则韬光隐晦,等候机会。若俄然罢手,反受他等思疑。”
张温眼中一亮,道:“愿听本初二计。”
议郎郑泰挺身而出痛斥道:“陛下年幼,由太后垂帘听政,自古皆有定规,有何不成?卢植对太后不敬,其罪当诛!”
不管如何,本身毕竟实际春秋已达三十多岁,比这个十五岁的兄长实际春秋大了一倍,就谅解他一次吧。
袁绍冷声道:“兵戎相见是背水一战的下下策,败则万劫不复,就算胜了还须大胜才可,如果惨胜一样无异于败。现在天下诸侯拥兵自重,虎视眈眈,若我等与曹操等人拼尽兵马,岂知不会被别人所乘?何况董卓尚在长安,拥兵数十万,我等在此血拼,岂不是被他坐收渔翁之利?”
“起来吧!”刘协轻声的说道。
袁绍一拍桌子,决然道:“那我就去安排,早晨暗中派人去永安宫中一趟与太后商讨垂帘听政之事。”
张温点头道:“不成!不成!现在昏君气势正盛,岂容太后垂帘听政,恐反害了太后。”
却听到从珠帘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本后有旨:原司隶校尉黄婉,因说话不当冲撞陛下,但念其本来偶然,又为朝廷效力多年,故令其官复原职,罚俸三年以示奖惩;渤海太守袁绍,为联盟军盟主,驱贼勤王占首功,封为大将军,统管天下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