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晟和夏青见芈桓同意,欣喜若狂,欢天喜地的拉着芈桓上了山。
啊!这不是校刀手吗?
次日凌晨,芈桓早夙起来,见许晟、夏青二人已然在晨练。只见校场里,一众喽啰摆列划一,分弓手和步兵两个方阵练习,喊着同一的标语,气势弘大。公然是有模有样,但却少了几分正规军的气场和步地。
“三年前,临沮一战,五百校刀手战死,我便是独一的幸存者……”少年提及旧事,眼中竟有些潮湿。
芈桓上前扶起。
“不知何人领军?”芈桓传闻是蜀军残部,忙问道。
“我何时骗过你啊。”许晟当真的说道。
“许晟!本来是你,几年不见,竟长得如此精干了。”芈桓朗声大笑着在蓝衣少年健壮的胸口重重击了一拳,满含热泪的道。
许晟举起酒碗大声说道:“众位兄弟,芈将军上山,乃我盗窟第一大事,本日摆下酒宴,为将军拂尘,大师先干了这碗!”
芈桓被他拜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忙上前扶起,不解的看着那少年。
三人正谈笑风生,突一喽啰慌镇静张地跑来禀道:“禀三位寨主,劈面山头又与我方产生了抵触,打伤我兄弟十多人。”
“领军头领名叫沙摩柯,其人生性残暴,并无原则,凡经此山过往行人,不管男女老幼,或贫或富,尽皆劫掠。只此沙摩柯,工夫好生了得,我等俱不是其敌手,更兼有军事马良,足智多谋,我方已然输了几阵了。”许晟停顿半晌,接着说道,“此实乃我寨大患,幸得兄长上山,则我盗窟无惧矣!”
也是贫苦家出世的孩子,这就难怪他对那老翁毕恭毕敬,却对富人不包涵面了。芈桓心中油然升起无穷感慨。
那喽啰喘着气说道:“劈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我等每日受寨主教诲,岂能容他肆意胡为,是以小人们前去禁止。竟被对方仗着人多,将我等兄弟打伤。”
“站住!”芈桓大喝一声。
许晟一把抓过喽啰的衣领说道:“细细说来!”
“本来是此二人,愚兄明白了,择日定要会一会他们。”芈桓笑道。
临沮疆场一别,当时的许晟还是个小兵娃娃,一别几年,想不到竟长得和芈桓普通高大魁伟。是以一时候芈桓竟没有认出来。
“兄长如何也起得这般早。”夏青见了芈桓,忙上前来殷勤问好。
刚才那黑衣少年指着芈桓对那同来的蓝衣少年忿忿的说道:“便是此人。”
黑衣少年忙上前再拜道:“不知芈将军到此,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将军包涵。”
“既如此,将军与我等一同上山如何?山上众兄弟自当奉将军为主,不知尊意如何?”许晟孔殷地聘请道。
许晟、夏青相视一笑,多日以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芈桓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和夏青一边闲谈一边赏识着场上练习的阵容,许晟见了芈桓,也忙收了大刀,前来搭话。
“自从离了蜀营,别无去处。”芈桓想了想说道。
及至近前,芈桓细看时,只见那黑衣少年身后跟了另一个蓝衣少年,头戴纶巾,眉宇间模糊流落出一股豪气,春秋与黑衣少年相仿,但举手投足之际却彰显出一种与春秋不相称的大气和成熟。
上天眷顾,阴差阳错,那场战役中幸存的两小我,在这里相遇了,存亡一瞬,换命之交,就别相逢的两个密切战友再次相见了,他们悲怆的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