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桓一起奔驰,赶至山下,见一众喽啰正强拉一女子往劈面山头而去。
许晟道:“兄长有所不知,我自离了临沮,便拉了普通贫苦兄弟上山落草,劫富济贫,几年来,早已申明远播,前后多方豪杰均来相投,已聚八百余众。只是冒用了兄长名号,万勿见怪。”
“将军不认得我了吗?”那少年看着芈桓冲动不已。
黑衣少年惊奇不决,捅了捅许晟小声问道:“许大哥,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莫要诓我。”
芈桓定睛细细打量,只感觉这少年面善,但却一时想不起来,不觉有些难堪和茫然。
蓝衣少年细看芈桓之时,大吃一惊,仓猝滚落鞍马,拉了黑衣少年,急跑至芈桓面前,倒身便拜。
“自从离了蜀营,别无去处。”芈桓想了想说道。
啊!这不是校刀手吗?
“竟有此事!”芈桓怒发冲冠,提刀上马径往山下奔去。
校场一角,有约一百余人,又与其他喽啰分歧,他们个个别格强健,精力抖擞,手持长刀,在许晟的带领下,整齐齐截,只将手中长刀舞得呼呼生风。
酒至半酣,夏青拿了酒碗,对着世人说道:“我们再敬芈大哥一碗,芈大哥本日上山,盗窟便有了主心骨了,再也不消担忧劈面山头了。”
“自夷陵之战以后,便来了一支步队,占有了劈面山头,传闻是蜀军败退的残部。所部约两千余人,无事可做,也干这类劫道的谋生,时候一长,便与我寨时有摩擦,迩来已有兼并我寨之举。”许晟叹一口气说道。
许晟举起酒碗大声说道:“众位兄弟,芈将军上山,乃我盗窟第一大事,本日摆下酒宴,为将军拂尘,大师先干了这碗!”
芈桓被勾起旧事,三年前临沮一战,八百荆州后辈对阵东吴两万多精兵,那是一场惨烈而没有牵挂的战役,芈桓也抱定了必死的决计,但那支校刀精锐不能没有种,是以他最后一线的朝气留给了军中最小的兵士。
芈桓被他拜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忙上前扶起,不解的看着那少年。
芈桓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和夏青一边闲谈一边赏识着场上练习的阵容,许晟见了芈桓,也忙收了大刀,前来搭话。
那喽啰喘着气说道:“劈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我等每日受寨主教诲,岂能容他肆意胡为,是以小人们前去禁止。竟被对方仗着人多,将我等兄弟打伤。”
许晟先容道:“这是我在此地结识的兄弟,姓夏名青,善使一口宣花大斧,因家道贫寒,并无亲人,故随我上山安生。”
许晟不美意义的挠了挠头,转头看到一脸懵逼的黑衣少年,一把拉过来,说道:“贤弟,你常日里只嚷着要见芈将军,现此人便在面前,如何不识?”
黑衣少年忙上前再拜道:“不知芈将军到此,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将军包涵。”
“本来是此二人,愚兄明白了,择日定要会一会他们。”芈桓笑道。
“子轩哥哥!”那女子转头瞥见芈桓,失声叫道。
“许晟!本来是你,几年不见,竟长得如此精干了。”芈桓朗声大笑着在蓝衣少年健壮的胸口重重击了一拳,满含热泪的道。
“我何时骗过你啊。”许晟当真的说道。
“将军此次意欲何往啊?”许晟问道。
“三年前,临沮一战,五百校刀手战死,我便是独一的幸存者……”少年提及旧事,眼中竟有些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