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晟举起酒碗大声说道:“众位兄弟,芈将军上山,乃我盗窟第一大事,本日摆下酒宴,为将军拂尘,大师先干了这碗!”
“领军头领名叫沙摩柯,其人生性残暴,并无原则,凡经此山过往行人,不管男女老幼,或贫或富,尽皆劫掠。只此沙摩柯,工夫好生了得,我等俱不是其敌手,更兼有军事马良,足智多谋,我方已然输了几阵了。”许晟停顿半晌,接着说道,“此实乃我寨大患,幸得兄长上山,则我盗窟无惧矣!”
许晟不美意义的挠了挠头,转头看到一脸懵逼的黑衣少年,一把拉过来,说道:“贤弟,你常日里只嚷着要见芈将军,现此人便在面前,如何不识?”
芈桓起家大声说道:“既是自家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后大伙儿均以兄弟相称便可,就不要再叫将军了。”
黑衣少年惊奇不决,捅了捅许晟小声问道:“许大哥,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莫要诓我。”
“将军不认得我了吗?”那少年看着芈桓冲动不已。
芈桓上前扶起。
席间,许晟和夏青将芈桓奉了主位,二人分坐摆布,大小头子数人,别离退席。
刚才那黑衣少年指着芈桓对那同来的蓝衣少年忿忿的说道:“便是此人。”
也是贫苦家出世的孩子,这就难怪他对那老翁毕恭毕敬,却对富人不包涵面了。芈桓心中油然升起无穷感慨。
啊!这不是校刀手吗?
芈桓被他拜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忙上前扶起,不解的看着那少年。
“兄弟所行光亮磊落,何怪之有?”芈桓迷惑的问道,“那劈面山头是如何回事?”
“自从离了蜀营,别无去处。”芈桓想了想说道。
许晟、夏青相视一笑,多日以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世人齐声喝采,都举起酒碗一饮而尽,说不完的兄弟情,道不尽的男儿志,尽皆大口吃肉,大碗豪饮。
“本来是此二人,愚兄明白了,择日定要会一会他们。”芈桓笑道。
芈桓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和夏青一边闲谈一边赏识着场上练习的阵容,许晟见了芈桓,也忙收了大刀,前来搭话。
许晟忙令夏青严加戍守盗窟各处险要,本身点两百人马跟着下了山。
当日,盗窟中大排筵席,张灯结彩,如临大节般的喜庆。
次日凌晨,芈桓早夙起来,见许晟、夏青二人已然在晨练。只见校场里,一众喽啰摆列划一,分弓手和步兵两个方阵练习,喊着同一的标语,气势弘大。公然是有模有样,但却少了几分正规军的气场和步地。
酒至半酣,夏青拿了酒碗,对着世人说道:“我们再敬芈大哥一碗,芈大哥本日上山,盗窟便有了主心骨了,再也不消担忧劈面山头了。”
芈桓被勾起旧事,三年前临沮一战,八百荆州后辈对阵东吴两万多精兵,那是一场惨烈而没有牵挂的战役,芈桓也抱定了必死的决计,但那支校刀精锐不能没有种,是以他最后一线的朝气留给了军中最小的兵士。
三人正谈笑风生,突一喽啰慌镇静张地跑来禀道:“禀三位寨主,劈面山头又与我方产生了抵触,打伤我兄弟十多人。”
许晟先容道:“这是我在此地结识的兄弟,姓夏名青,善使一口宣花大斧,因家道贫寒,并无亲人,故随我上山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