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樊陵风俗性地捋了捋胡子憨然一笑,这是他一贯的做派,平时不管想甚么做甚么脸上总带着笑,“另有一喜你没传闻吗?前不久你崔父执又得一子,县令爷多了个弟弟你不晓得?”
就在曹操巡街的时候,周澈遇见了:“孟德,我刚才乔府过来,本来要去县尉所找你的,王儁说,说后天乔公请我们同去郊游。”
崔烈夙来喜好曹操,听樊陵一说就明白了:“内里是孟德贤侄到了吗?出去吧!明天没外人,你既是客又是有官儿在身的人,过来同坐就是了。哦?周司刑也来了,一同请进。”
“对了!特别是孟德你细心想过没有,不感觉惊骇吗?”
“怕是王甫吧?!因为之前子伯不是说乔公克日老是和...”
“可骇?”曹操不明白崔钧为甚么俄然冒出这么一个刺儿的字眼,“有甚么事儿值得惊骇?”
“别听他胡扯!”袁绍一扒拉兄弟手腕子,“我可跟他讲清楚了,这书是孟德借我的,看完了得还。他偏不信,拿起两卷撒腿就跑,那我能不去堵门吗?今儿恰好,你问问孟德是借的还是送的。实在不信,去问许子远,另有我们新任的县令爷也行!”
他这么一说管家那里还忍得住,第一个跪在地上咧开嘴嚎啕大哭起来,接着仆人、苍头、仆妇、丫环也哭成一片。乔玄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弄得周澈想说点安慰的话都不知如何开口。
他和曹操偶然招惹这些人,就拖着曹操,忙跟着仆人分开是非之地,奔客堂寻崔钧去了。待到了客堂门口,早瞅见崔钧规端方矩在堂上垂手而立——正听他父亲崔烈的叮嘱呢!两旁坐的另有刘宽、张温、樊陵、许相,都是与崔烈熟谙的同僚,也俱是自家常客。
“你还不晓得?”崔钧摇点头,“这实是与你们曹家荣辱有关。现在王甫已经是困兽之斗,他马蜂窝捅得太大了,要想安然终老就得冒险捅更大的马蜂窝!勃海王是死了,可另有…”
乔玄拄着杖还站在那边,抬着头瞻仰阁楼的窗口——那是儿子最后一次向他招手的处所。
“那贼人呢?”阳球问道。
曹操千万没有想到,这点小事都逃不过乔玄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