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纵横俄然面色一凝,说道:“笑话就不再多说。这些日子,我倒有很多忧愁。我军夺下獂道已有一些日子,还是那韩九曲应当已得知动静,却一向未有动静。再有,我爹那边却也是一向没有一个表态。”
董卓一听,倒也感觉可行,手拧着下颚的稠密长须,点头道:“志平所言,确是有理。只不过…”
成公英闻言,长叹一声,倒显几分老成之色,缓缓道:“毕竟,董豺虎乃朝廷册封,名正言顺的西凉刺史。而现在韩九曲和马公也非当年天义兵之反贼。自汉朝设立刺史州牧轨制,对辖下各郡便有了绝对的册封权。但若董豺虎再想挑起事端,册封韩九曲麾下亲信为南安太守,如之如何?”
马纵横闻言,心头一紧,却不说话。成公英紧接又道:“马公素有忠汉之心,前番造反,全为百姓。倘若马公这回因包庇主公,再次被定为反贼,恐怕就要背负千夫所指的骂名,受天下人所鄙弃。所谓失期义者,失天下。到时候,董豺虎再与韩九曲联手,要肃除你俩父子,易如反掌。”
马纵横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忽地清了然很多。成公英看了,不由淡淡一笑。自从攻破獂道以后,成公英多多极少地发觉到马纵横公开里收缩的自傲心,这类自傲心并非功德,贴切地来讲,那是骄傲。也正因如此,成公英不吝以残暴的究竟来点醒马纵横,毕竟在汗青上,那些过于骄傲的军阀、诸侯,终究都不会落得有好的了局。所幸的是,马纵横能够接管这残暴的究竟,并无恼羞成怒,反而叱骂他的口不择言。不然,如果马纵横的宇量只要这类程度,他必定会大为绝望的。
被骂的那员大汉,恰是董卓的大半子—牛辅。话说,董卓膝下有三女,大女儿贤惠夺目却嫁给了资质痴顽,只要一身蛮力的牛辅。二女儿长得貌美如花,古灵精怪,则嫁给了资质聪慧,才调出众的李儒。至于三女儿,传闻长得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是三人当中最美的。
“哈哈,这豪杰让主公来立便是。英不过是豪杰背后的幕僚罢了。”成公英光辉一笑。两人豪情不但没有是以有了芥蒂,反而加深了很多。
牛辅被董卓这般一骂,赶紧唯唯诺诺地退下,屁都不敢放一个。或者他已被董卓骂风俗了,脸上别说一丝怨色,反倒是像个被严父叱骂的孩子。
董卓一听,粗暴的面上不由暴露几分不喜之色,定眼一看,恰是别部司马李肃,遂是神采一沉,问道:“哦?那依志平之见,该当如何?”
马纵横一听,眼眸一睁,两道精光射出,敢情这成公英早就有了对策,刚才倒是用心来打击他。马纵横凌厉的眼神射来,成公英却还是如常,笑眯眯的模样。
马纵横闻言,眼神一凛,震色笑道:“这路还长着呢。今后还需多多依仗飞羽你啊!”
数今后,话说在郿城大殿里,董卓高坐于上座,一对熊普通的凶目瞪得斗大,浑身披发一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残暴气味,猛地一拍奏案,冷声问道:“如何!?这都好半个月子里,尔等还没有个说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