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此言一出,殿内文武不由皆暴露惊色,很多人更禁不住惊呼起来。
且说,刚才第一个接信的人,倒是大有来头,此人名叫袁绍,字本初,出身在一个势倾天下的官宦世家。从他的高祖父袁安起,四世当中有五人官拜三公。父亲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将,早逝。只不过,有着如此崇高身份的袁绍,却有着他平生引觉得耻的瑕疵,本来他母亲只是一个婢女,是以不过是庶出的身份,厥后过继于袁成一房。可袁绍自幼傲气,资质过人,甚得袁逢、袁隗爱好。仰仗世资,幼年为郎,现在更深得何进赏识,官拜于司隶校尉,乃是天下年青俊才当中,最为超卓之人。洛阳一众年青俊才,更模糊有引其为首的趋势。
李儒会心,面色一震,走出一步,拱手道:“李司马所言无误,阎彦明白是豺虎之辈。但正因如此,我等才气操纵他的野心。只要他成为南安太守,以他脾气,定暗中拉拢将士,欲自成一派。而此人技艺超凡,号称西凉第一懦夫,在军中声望极高,更加首要的是,他比起马、韩之辈,更加嗜杀,凡是权势一起,必将在西凉刮起一番腥风血雨。如此一来,西凉自会大乱,主公到时只要派人稳守散关、陈仓两地,便才气保不失,固然大肆出兵中原!”
何进话音一落,袁术眼露鄙夷之色,不紧不慢地起家不按道:“不过戋戋一个杂种,大将军何必如此在乎。那马家虽为伏波以后,可很多年前早已家道中落,那马寿元之父,当年曾任天水兰干尉,但因犯事贬官,后娶羌女为妻,伏波血缘早已不正。依我之见,还是莫要与他连累干系,不然只会引发汉人各大世家,另有百姓的仇视。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此人杰地灵之地,现在倒是乌烟瘴气,洛阳城外数十里一带,竟到处可见骸骨,这些人大多不是死于饥饿,就是死于四周的贼匪的刀下。
“哈哈哈,本日召诸位来此,不为何事,就是想听听诸位的定见。”何进笑罢,从怀里拿出一封密信,投眼望向一个仪态俊朗,比起何进却有一种天生的贵公子气质,只见此人长得漂亮威武,颇具雄风,穿着富丽,见何进投目过来,神采一震,快步赶上接过密信,回到坐位后,翻开便看,四周的人却都不焦急,等他看罢,眉头一皱,便递给了他中间,与他长得很有几分类似,却满脸傲气的男人。紧接着,世人纷繁传阅,到了最后,倒是一个长得不高,皮肤乌黑,阔脸大额,长着一对藐小却又精光烁烁的眼睛,可乍眼一看此言浅显至极,但不知为何他身上却又披发一股让人不敢涓滴小觑的气势,由其他那双通俗的细目,好似能把民气看破。
可比他还不显眼的另有一人,那就是坐在最后,长得又黑又矮的男人。此人名叫曹操,字孟德,奶名阿满,他的父亲曹嵩是宦臣曹腾的养子,曹腾位高权重,曾经官至太尉。也正因是宦臣以后,曹操自少被人嘲笑,自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祸乱朝纲,曹操更是尝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再说,曹操自幼脾气奇特,他率性好侠、放荡不羁、我行我素,但却又不修操行,不研讨学业。曹嵩从小故意不已。一日,曹嵩的老友桥玄来访,见过曹操后,却大为惊奇,更直言,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非此子莫属。又问曹操何故治天下。曹操答,天下若乱,唯先以武而平之,再修以政而治民气,断根乱党,稳固根底。但此非一朝一日之事,单要平乱,便要终之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