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面色仿佛好了很多,有了几分赤色,实在如果走近一看,便知他脸上是涂有红彩,现在神情刻毒,颇是严肃,俯视众臣,冷冷便道:“赵忠被妖人利诱,于宫中私练灵药,残害无辜百姓,罪不成赦,朕已亲身处决,再有侯览、郭胜、曹节等人也已伏法,程旷、夏恽两人作为翅膀,朕也一并除之。别的,小黄门蹇硕贪赃枉法,强收税赋,放纵麾下逼迫百姓,以收取贡献钱,朕特派懦夫马纵横除之。现在奸党已一一清除,还以朝纲腐败,天下恰是百废俱兴之时,还望诸位爱卿多多尽力!”
程旷、夏恽两人也急是抛清,说毫不知情。何进天然不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急是禀道:“陛下!此事可谓丧尽天良,有失人和,如果传了出去,恐怕将天怒人怨!!还请陛下秉公法律,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何进等人一见,大惊失容,好一阵回过神来,才发明刘宏正坐于龙椅之上,赶紧跪下齐声拜道:“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老奴在此!!”赵忠闻言,赶紧转头应话,哪知话音刚起,便见寒光一道,轰然砍了过来。赵忠顿时色变,却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刘宏一剑劈开首颅。倒不是刘宏力量惊人,而是他手中那柄金龙宝剑,是把削铁如泥的绝世好剑。
“够了!”张让的话,仿佛让刘宏想起了不堪回顾的旧事,俄然伸开了眼,双眸里散建议几分痛恨的光芒。何皇后善妒,当年何进尚未得权时,她就敢毒死那些被刘宏宠嬖的妃嫔。而正如张让所言,现在十常侍死的死、入狱的入狱,一夜之间,丧失大半。如果再把张、赵两人正法,以何氏姐妹现在的权势,今后朝纲、社稷定然大乱,还不是由他俩兄妹只手遮天!?
中间的赵忠听了,忙道:“我俩弟兄也曾有思疑,但见陛下身材一日不如一日,由其近年更是沉痾在榻,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唯有留意在这灵药当中,就算传闻要用活人炼丹,也只能听之任之。”
金龙宝剑猝又在张让的头上愣住。刘宏双眸发红,神情冲动,愤怒地喝问:“张让,朕视你为啊父普通恭敬,就算满朝文武,屡番上奏要取你性命,朕仍然念在旧情,各式偏袒!!你为何如此待朕!!?”
刘宏竭斯底里地喝声,终究令张让颤栗了起来,头一抬起,竟已是老泪纵横,哽咽而道:“主子万死难报陛下恩典,甘心受死!只盼陛下保重龙体,莫要为主子这条贱命起火啊!”
“哼哼,宦党此番大受创击,想张让那老宦官也掀不起甚么大风大浪,只要等皇子辩成为东宫太子,再除把宦党除尽也是不迟!!”何进心花怒放,眼里闲逛着阵阵精光。在他身后的一众文武,无不悔恨宦党,现在自是各个面露忧色。
“你!!你这老奴~~!!”刘宏咳了好一阵,见张任还是不肯说,更是气急。张让唯恐刘宏再是起火伤身,忙道:“陛下勿怒,老奴说了,老奴说了!!陛下自幼身形衰弱,老奴奉养多年,岂会不知?暮年陛下贪于酒色,老奴多劝无用,心中忧愁,只能想尽体例,寻觅一些强身健体之术。厥后,传闻洛阳城外的玄德道观,有一群道人会炼丹之术,老奴亲身拜见,才知那道观之主名叫柳和,乃是当年秦始皇嬴政御用炼丹师徐福的首席徒儿。老奴当时见他辞吐不凡,倒真有几分神仙之风,又听有长生不老之术,一时鬼迷心窍,便是信了他的大话。这一往多年,灵药却未练成,反倒一身罪孽。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张让声泪俱下,说得极其动情,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