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闻张、赵所言,痛苦地闭上了双眸,只是点头。
“你!!你这老奴~~!!”刘宏咳了好一阵,见张任还是不肯说,更是气急。张让唯恐刘宏再是起火伤身,忙道:“陛下勿怒,老奴说了,老奴说了!!陛下自幼身形衰弱,老奴奉养多年,岂会不知?暮年陛下贪于酒色,老奴多劝无用,心中忧愁,只能想尽体例,寻觅一些强身健体之术。厥后,传闻洛阳城外的玄德道观,有一群道人会炼丹之术,老奴亲身拜见,才知那道观之主名叫柳和,乃是当年秦始皇嬴政御用炼丹师徐福的首席徒儿。老奴当时见他辞吐不凡,倒真有几分神仙之风,又听有长生不老之术,一时鬼迷心窍,便是信了他的大话。这一往多年,灵药却未练成,反倒一身罪孽。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张让声泪俱下,说得极其动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刘宏看在眼里,想着这些所谓的臣子,现在无不心胸鬼胎,少有忠义之士,内心只觉一片苦楚,冷冷道:“至于一众有功之士,朕已一一立定案牍,明日宣于明德大殿中受赏!”
张让听话,只是叩首不答,叩得砰砰直响。刘宏倒是心疼不已,叫道:“快说!!”
蓦地,‘唰’的一声脆响,刘宏俄然拔出了吊挂在壁案上的一柄金龙宝剑,肝火冲冲地来到张让面前,猛地挥剑一砍。赵忠见状,急是叫道:“陛下,千万不成啊!!”
刘宏面色仿佛好了很多,有了几分赤色,实在如果走近一看,便知他脸上是涂有红彩,现在神情刻毒,颇是严肃,俯视众臣,冷冷便道:“赵忠被妖人利诱,于宫中私练灵药,残害无辜百姓,罪不成赦,朕已亲身处决,再有侯览、郭胜、曹节等人也已伏法,程旷、夏恽两人作为翅膀,朕也一并除之。别的,小黄门蹇硕贪赃枉法,强收税赋,放纵麾下逼迫百姓,以收取贡献钱,朕特派懦夫马纵横除之。现在奸党已一一清除,还以朝纲腐败,天下恰是百废俱兴之时,还望诸位爱卿多多尽力!”
“臣等毫不孤负陛下厚望~!!”何进等人一听,皆露忧色,现在十常侍十之已除其七,剩下的独一张让和封谞、段珪三人,对于现在权势庞大以何进为首的外戚一派来讲,底子不敷以一提。
更首要的是,如果何氏姐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子协肃除,说不定还会逼宫,让皇子辩登上帝位!
何进话音一落,曹操、袁术齐声拜道:“恳请陛下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程旷、夏恽两人也急是抛清,说毫不知情。何进天然不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急是禀道:“陛下!此事可谓丧尽天良,有失人和,如果传了出去,恐怕将天怒人怨!!还请陛下秉公法律,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两人见了刘宏,忙是跪礼拜见。刘宏轻一摆手,口说免礼,然后走到两人面前,带着几分怠倦、沧桑之色,道:“现在外戚一党权势滔天,恐怕不久,那何屠夫便要再提举辩儿为太子之事。可辩儿自幼怯懦脆弱,只知玩乐。反而协儿虽幼,却很有胆识,可担大任。朕甚是忧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