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分两排而跪,面面相对却谁也没有出声,本欲筹算先声夺人想要立刘辨为帝的何进一派没人出声,先帝天死前的话犹言在耳,那道雷鸣是真正劈到了他们的内心,天子口中的天命之子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这几年天子死扛着不立嫡皇宗子为太子,不就是为了别的一名皇子,只是此时他们固然心知却谁也没有开口,因为上天哪怕方才有所警示也比不得对于现在说了实话便能够会立即死去的惊骇。
何进双目一瞪就要发难,身后一臣子在他耳边私语了一句,何进立时站了起来一手指着曹操大声喝道:“曹操,你不但不解甲胄佩剑就入殿,乃至还带兵入宫,你意欲何为?!”
“猖獗!尔等为臣,是想逼宫于陛下么?”殿外跟着一声爆喝,伴着铁甲摩挲的金石之音,一道身影大踏步而入。
董太后心头一格登,仓猝问道:“陛下如何了?”
“住嘴!”靠近病笃的刘宏俄然一声爆喝,半伏在床边,早已不见赤色的脸现在却有着一抹状似安康的红晕。
世人齐呼,刘宏却扒拉着床沿大口喘着气,如同溺水之人对于能活命的氛围的贪婪。
王越佩服而下:“臣,以手中之剑,谨诺。”
“儿媳给母后存候。”
一群人行动仓促倒是沉寂无声,鱼贯而入,进到内殿便见龙床上躺着的闭目之人,若非胸膛上另有微小的起伏,几近已于死人无异。
刘宏话音一落,内里的天空俄然平空一道闪电,响雷贯彻世人之耳,而方才指天之人却垂下了手臂含笑而去。
天子无旨意,哪怕他这个做娘的也不好强行出来,董太后点头便站在那没了声音,但何皇后看了一眼站在本身身边的儿子刘辨眉头一拧,声音有些锋利的问道:“二皇子在那边?陛下病重为何不见他前来侍疾?如此妄为,忠孝安在?!”
曹操不睬,径直走到刘宏床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慎重道:“陛下,臣返来了,陛下如有命,臣必搏命遵行。”
“臣在。”
“母后,你听,他们来了。”何皇后端倪张扬,对劲的笑容竟然不掩涓滴。
“陛下!”
“蹇硕。”
“按照数据,打雷是天然气象。”体系机器制的声音自君少忧脑海响起。
何进被曹操一看,心头一顿火起脸上则是一副大义凛然,涓滴不惧曹操的目光,掷地有声的回道:“大汉祖制,立嫡从长,今那个敢背祖乱制耶?”
“哼!”何皇后柳眉一竖,看了眼执戟戍卫的羽林军,到底没有往里闯,只对内大声道:“陛下,陛下,臣妾与辩儿求见陛下。”
内侍弓着身子低着头看不见神采,但声音极其恭敬:“回禀太后,陛下尚未有旨传召。”
“好好奉侍协儿。”
十常侍中,刘宏待蹇硕最为刻薄,宫中禁卫大部分也统御在他手中,这对现在的刘宏来讲是一份对人少有的信赖。
天然征象……君少忧的视野冷静扫过那些已经完整被天象震都健忘天子已经咽气这件事情的大臣,内心不得不给这个响的非常偶合且机会恰到好处的雷鸣声点上三十二个赞。
“陛下如何了?!”
“陛下!”一声哀嚎,何皇后上前一把推开一向在床前的刘协,伏身在上抽泣了起来。
刘协眼露哀痛的看着床上的人,那是他的父亲,两世父子之缘,虽浅,但对他的父子之情倒是真,现在这个男人即将分开人间,他的心头也再次涌上了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