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忧挑眉:“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常健?”
听了君少忧的话,郭嘉微微点了点头:“是了,凡人所愿不过为此,嘉也不能免俗,只是现在……”
郭嘉目光清湛,眉宇之间却狂放不掩,君少忧微顿卸了脸上半掩的面纱,顷刻一张冷酷的俊颜就完整透露在了郭嘉面前。
“袁绍尚在京中。”
“是,只是临行前命了李儒权宜行事。”
拿过郭嘉举在手里的酒壶,君少忧又递了他才喝了两口的酒壶畴昔。
“喝的如许急何为?”看着那发红的眼,君少忧轻斥了一声。
“这人间除少忧此处,嘉再也寻不到令嘉心醉欣悦之物,如何能不急?”说罢,抬手间又是孔殷的一口,这一次比方才还要孔殷,因而这一呛竟是呛出了声音,便连脸上也呈现了一丝痛苦的神情,刹时紧闭上的眼同时也沁出了一滴泪水。
“第三愿?”郭嘉摇了摇手里的酒壶,也不答话,只是微晃着身材站了起来朝君少忧走去:“少忧,酒没了。”
不相干的人走了,君少忧见郭嘉又没了想说话的意义便道:“我觉得你会突破沙锅问到底。”
“禅让还是夺位?”
君少忧瞥了一眼郭嘉嘴角的挖苦抽出了本身的手:“莫非奉孝成心登顶?”
看着清湛的眼泛着平时未曾有的丝丝瑰丽,更在酒意感染之下迷迷蒙蒙,竟别有一番纯然之态,君少忧凝目自问,情入迷障的人,便是这番模样么?
“不过也不是没有万一。”语一顿,郭嘉又轻啧了一声,低头把玩起了一向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
郭嘉还是这么喜好一针见血,君少忧一笑:“那就要看刘辨有几分聪明有几分惜命了。”
“董卓已奉旨入宫了?”
“可贵浮生一日醉。”郭嘉微微偏了一下头,然后又饮了一口酒,笑意迷蒙:“存亡醉梦,方可得偿所愿,既如此,嘉为何不一醉方休?”
“若我与你为敌,你会如何?”失了手中的温度,郭嘉清湛的眸子暴露了一抹伤害的固执。
这是高智商的人会问的题目么?这么败兴的低能题目令君少忧有些想笑,却在瞥见郭嘉眼里固执的刹时熄了笑意,现在他方晓得,郭嘉此问或有打趣但也有当真的成分在此中。
“吾诺逾命,奉孝,莫再有下次。”不管郭嘉谈笑与否,君少忧都一脸当真的将话说了个明白。
“奉孝,你可有甚么心愿么?”看着席地而坐的郭嘉,君少忧将本身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高耸的问道。
郭嘉看了君少忧半晌,然背工一挥:“下去再探。”
“单身一人?”
“袁术出京……”自君少忧开端问话便已回神的郭嘉面上一哂:“袁绍可还在?“
“少忧……”又晃了一下身材,郭嘉抬手抵住了君少忧身后的树干:“我祈与君共赴鸳盟,长相联袂览江山绚丽。”
听着意有所指的话,目光滑过那自眼角滑出的眼泪,君少忧一样抬起手悄悄的饮了一口,而早已风俗的辛辣却在此时令他如鲠在喉。
“心愿……么?”郭嘉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虽慵懒的靠在树干却仍冷酷至极的男人,有些猜不透他问这话的心机,不由又转了目光笑了笑:“少年之时曾有两个心愿。”
是的,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总归刘协必然能登基,不管何种体例。”和君少忧混久了,郭嘉早已把对帝王的畏敬之心消逝的一干二净,现在叫起皇室中人的名讳,那是一口一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