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含笑温和了君少忧的冷硬的俊容,却让回望的郭嘉感觉分外刺心,只是他一样绽了一抹君少忧从未说过却一向爱好的明朗笑容:“看来少忧已等不及看当今殿下展雄武明君之姿了。”
君少忧挑眉:“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常健?”
“失不失魂的我不晓得,不过这位置我倒是晓得他坐不了多久了。”
“奉孝,你醉了。”对着已经几近相抵的人,君少忧神采稳定,语气稳定,就连站姿亦未曾动过一下。
握着君少忧的手,郭嘉表情愉悦可想而知,但在这愉悦当中却也添了一丝苦涩,仅仅一点不回绝的触碰便让他如此,可见此情求的寒微,可就是如此他也放不开,放不开便只能在他面前折了本身的傲骨……
“奉孝,你可有甚么心愿么?”看着席地而坐的郭嘉,君少忧将本身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高耸的问道。
这话说的虽轻,但君少忧倒是听得清楚,固然郭嘉言未尽,但他仍可猜出那未尽之言,嘴角微扯也带了那么点自嘲,无欲无求甚么的的确就是笑话,别人因为他能飞天遁地把他当作了神人莫非他就真是神人了不成?
“未曾,只是不免民气不敷罢了。”郭嘉的笑容转为自嘲,喃喃间更带上了一点恨色:“比不得你……”比不得你心无一物,无欲无求!
“是。”
“袁绍尚在京中。”
大唐的酿酒工艺远比大汉先进,但也不会一壶就能让素爱杯中之物的郭嘉喝醉,但郭嘉恰好有了醉意,乃至这醉意在他又灌了几口酒后变得更加较着。
拿过郭嘉举在手里的酒壶,君少忧又递了他才喝了两口的酒壶畴昔。
“董卓已奉旨入宫了?”
不相干的人走了,君少忧见郭嘉又没了想说话的意义便道:“我觉得你会突破沙锅问到底。”
“袁术出京……”自君少忧开端问话便已回神的郭嘉面上一哂:“袁绍可还在?“
认识到被摆布的心智,君少忧本来冷酷的神采更添了一丝凛冽的冰冷,也让郭嘉在君少忧沉默之间垂垂升起的一丝希冀完整破裂。
郭嘉目光清湛,眉宇之间却狂放不掩,君少忧微顿卸了脸上半掩的面纱,顷刻一张冷酷的俊颜就完整透露在了郭嘉面前。
“少忧……”呢喃当中,酒香盈入鼻息,两人方寸之间已几无余地。
听了君少忧的话,郭嘉微微点了点头:“是了,凡人所愿不过为此,嘉也不能免俗,只是现在……”
“可贵浮生一日醉。”郭嘉微微偏了一下头,然后又饮了一口酒,笑意迷蒙:“存亡醉梦,方可得偿所愿,既如此,嘉为何不一醉方休?”
“莫非现在奉孝已改当年之愿?”
“心愿……么?”郭嘉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虽慵懒的靠在树干却仍冷酷至极的男人,有些猜不透他问这话的心机,不由又转了目光笑了笑:“少年之时曾有两个心愿。”
“单身一人?”
“不过也不是没有万一。”语一顿,郭嘉又轻啧了一声,低头把玩起了一向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
“禅让还是夺位?”
“第三愿?”郭嘉摇了摇手里的酒壶,也不答话,只是微晃着身材站了起来朝君少忧走去:“少忧,酒没了。”
“可惜,你却不肯。”
“是,袁术已领军出了京畿,曹操亲领陛下圣旨请了董卓入宫,但据探子从宫内传来的信息,陛下似有失神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