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俨点头道:“绛县距安邑另有一日之地,蜀军定是趁夜从稷山赶来,此处可作伏兵,蜀军若来安邑,定然不防,王司马觉得如何?”
“那该如何是好?”夏侯威急得直搓手,也有一丝不忿,“如果按兵不动,刘封也不会等候太长时候,定会领兵来强攻!”
“恪守待援,非悠长之计,”夏侯威言道,“蜀军擅于攻城,魏延攻打武关,也不过一日时候,安邑定不如武关险要,还需思虑退敌之策才是。”
”
王濬一言既出,世人全都神采大变,震惊地看着他,半月前刘封还在并州,如何能够如此不声不响的拿下绛县?
赵俨闻言叹了口气:“何独蜀军中虎将如此之多也?”
夏侯威闻言不由脸上一阵难堪,干咳一声道:“那张苞固然英勇,但吾兄长可与其不分高低,只是现在……”
现在终究有了反击的机遇,夏侯威心中的怨气仿佛已经要喷薄而出,这一战不但是为本身正名,也是为他兄弟二人出口恶气。
“王司马何出此言?”刘旭吃惊之余,略有不满,“此手札的确为杨公所写,你这是何意?”
夏侯霸跟从曹宇出征,被蜀军用计擒拿,押到长安去了,夏侯威直到此事,也非常震惊,不过厥后晓得刘封并偶然关押兄长,只是要互换胡遵一家人,才临时松了一口气。
刘旭也晓得局势告急,此时已经不是给杨骏讨说法的时候,顿时仓促而去。
王濬点头道:“某有一计,或可擒刘封,解安邑之危……”
心中抱着一丝幸运,赵俨又道:“如果那送信之人急于回城复命,也未可知!”“太守请看!”王濬拿过刘旭手中的手札,指着上面的印戳,那是绛县的公文,“杨县令如果急于求援,必然仓促写妙手札,便派人来求救,又如何想着加盖印信,如此思虑全面,万无一失,恰是刘封做事之
如果绛县已经被刘封拿下,杨骏还写了亲笔手札,这就意味着他已经投降蜀军,刘旭是难以信赖的,并且王濬如此揣测,便是思疑杨骏的品德,刘旭天然不悦。
王濬答道:“如果蜀军围城,送信之人当留在安邑,必然不敢回城,送来手札又仓促而去者,定是怕暴露马脚。”
王睿皱眉道:“此处虽可埋伏,但难获大胜,刘封此番前来,必为精兵,又有张苞等虎将领兵,若其抖擞抵挡,反而丧失兵力,稷山距此尚远,一旦蜀兵后军赶至,难以援助,恐有去无回,非万全之策。”
刘旭安排完送信之人回到府衙当中,正听到赵俨一阵大笑:“哈哈哈,王司马奇策,此番如刘封自来,必为我所擒矣。”
赵俨也晓得此时不是说沮丧话的时候,收敛心神,晓得王濬如此说,必然是有了战略,便问道:“不知王司马有何奇策?”
王濬微叹一口气,言道:“刘封用兵向来出人料想,又滴水不漏,他既然成心河东之地,必然周到摆设,剿袭绛县自是经心策划,又如何能让城中之人求援?”
赵俨双目一阵收缩,大悟道:“公然好战略,若非司马之言,吾等恐误中奸计矣!”
王濬又道:“但既然手札到了安邑,其因或有二,其一,蜀军用心将报信之人放走,想要围点打援;其二,便是绛县已经失守,杨县令迫于刘封淫威,不得已写动手札。”
他前番吃了败仗,乃至第二次还是落入昕水狼狈逃命,那一夜在冰冷的河水中浸泡,喝了不晓得多少混着血水和内脏脏水异化的河水,半个月呕吐不止,差点虚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