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待援,非悠长之计,”夏侯威言道,“蜀军擅于攻城,魏延攻打武关,也不过一日时候,安邑定不如武关险要,还需思虑退敌之策才是。”
王濬言道:“刘封既然派人假借手札,必然有了摆设,我们可将计就计,挫败蜀军,争夺时候等待救兵。”
一想到这些,他就对刘封恨得咬牙切齿,想他也是堂堂名将夏侯渊以后,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王濬又道:“但既然手札到了安邑,其因或有二,其一,蜀军用心将报信之人放走,想要围点打援;其二,便是绛县已经失守,杨县令迫于刘封淫威,不得已写动手札。”
王濬沉吟半晌,答道:“刘封派人前来求援,必然已然有了打算,以我揣测,其定是要诱我兵马出城,等城中空虚无备,乘虚而取安邑也。”
“那该如何是好?”夏侯威急得直搓手,也有一丝不忿,“如果按兵不动,刘封也不会等候太长时候,定会领兵来强攻!”
心中抱着一丝幸运,赵俨又道:“如果那送信之人急于回城复命,也未可知!”“太守请看!”王濬拿过刘旭手中的手札,指着上面的印戳,那是绛县的公文,“杨县令如果急于求援,必然仓促写妙手札,便派人来求救,又如何想着加盖印信,如此思虑全面,万无一失,恰是刘封做事之
刘旭又问道:“你又如何晓得必然是绛县已失?”
王濬微叹一口气,言道:“刘封用兵向来出人料想,又滴水不漏,他既然成心河东之地,必然周到摆设,剿袭绛县自是经心策划,又如何能让城中之人求援?”
王睿皱眉道:“此处虽可埋伏,但难获大胜,刘封此番前来,必为精兵,又有张苞等虎将领兵,若其抖擞抵挡,反而丧失兵力,稷山距此尚远,一旦蜀兵后军赶至,难以援助,恐有去无回,非万全之策。”
王濬答道:“如果蜀军围城,送信之人当留在安邑,必然不敢回城,送来手札又仓促而去者,定是怕暴露马脚。”
王濬却并无半分忧色,面色安静地抱拳道:“此所谓知耻而后勇也,部属前番多次被刘封算计,凡事天然要多想几步,思虑长远,方能与之周旋,但愿此一战能败蜀军。”赵俨敛容正色道:“不错,刘封部下能人极多,诸位万不成粗心,除了安邑兵马,吾当再调四周郡县兵力前来守城,只要安邑不失,河东之地尚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