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不就是撤除一介纨绔么,想必现在那陶商已陨命于即丘城下,被我麾下大将昌豨所诛了。”臧霸满腔自傲,仿佛底子不把陶商放在眼里。
而这场酒宴的座上宾,则是徐州牧刘备的幕僚处置孙乾。
顷刻间,糜氏兄妹惊诧变色,惊奇的对望一眼,目光中皆是匪夷所思之色。
糜竺眉头一凝,儒雅的气势间,透出几分恨意。
开阳城。
拭去风尘,糜竺又问道:“听下人们说,前日那陶商颠末朐县,竟然还上门肇事?”
孙乾笑呵呵道:“宣高将军放一百个心,我主乃汉室宗亲,仁义之主,天然是一言九鼎,只要陶商一死,宣高将军主动上书赔罪,要告宽恕,我主自当顺势委任宣高将军为琅邪国相。”
“不成能!”糜竺从震惊中复苏,一跃而起,夺过了家仆手中谍报急看。
“那倒是没有。”糜贞摇了点头,叹道:“二哥不听我劝,非要亲身去海贼那边,谁想徐盛那厮竟会投降陶商,到现在都没有个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戋戋一个陶商,仅凭八百兵马,不但攻破了一千泰山军镇守的即丘,并且活捉了守将昌豨,这等不成思议的战绩,糜竺焉能等闲信赖。
糜竺饮一口酒,嘲笑道:“莫说是臧霸,只怕那小子连即丘昌豨这一关都过不了,说不定现在,他已经陨命于即丘城下了。”
一片哗然中,臧霸将身前案几掀翻,刀疤脸上肝火狰狞,愤然道:“好你个陶商,竟然敢真的跟我泰山军脱手,看来我臧霸不亲身脱手,是清算不了你了。”
臧霸最早惊醒,腾的跳起,刀疤脸狰狞裂动,吼怒道:“昌豨有一千兵马,比那姓陶商的还多两百,怎能够守不住即丘,还给陶商活捉?”
本来喧闹的大堂,欢笑声嘎但是止,刹时鸦雀无声。
砰!
一道惊雷,轰入大堂。
“报——即丘急报!”斥侯飞奔而入,大呼道:“即丘急报,前日陶商用火攻之计袭破即丘,昌豨将军兵败出逃,为陶商所擒,即丘已失。”
一众泰山诸将们,个个气愤难当,纷繁叫战,仿佛只要他们雄师一出,辗平陶商就如辗平一只蚂蚁般。
标兵遂将即丘一战中,陶商如何故密道潜入城中放火,又如何于北门外截杀出逃败兵,活捉昌豨的详细颠末,道了出来。
四千泰山寇!
“臧霸拥兵五千,不管是陶谦,还是现在的玄德公,都对其顾忌三分,你感觉以陶商之能,仅凭戋戋几百号兵马,会是臧霸的敌手么?”
沉吟好久,陶商却猛一拍案,决然道:“刘备在前面虎视眈眈,拖下去只会夜长梦多,对我们倒霉,我要主动反击,速战持久!”
酒宴的仆人,泰山军的魁首臧霸,高坐于上,轮番接管部下的敬酒,美酒沾湿了稠密的黑髯也浑然不觉。
徐盛神情凝重,沉声道:“主公,臧霸兵力数倍于我军,且都是精锐之士,我军新编之军,底子不敷以一战,为今之计,还当抓紧构筑城池,筹办死守即丘才是。”
大堂中,由沉默演变成一片哗然。
“哈哈哈——”臧霸放声大笑,豪饮狂烈。
思路如涛,搅乱着心神,半晌后,糜贞方始稍稍平伏混乱的心境,轻咬朱唇,踌躇了一下,方是叹道:“大哥,或许我们当初都看走了眼,这陶商深藏不露,埋没才调,一定就担不起这州牧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