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却沉默不语,低头凝睇着舆图,衡量着当前的情势。
糜竺饮一口酒,嘲笑道:“莫说是臧霸,只怕那小子连即丘昌豨这一关都过不了,说不定现在,他已经陨命于即丘城下了。”
“陶商敢不把我们泰山军放在眼里,我们就灭了那小子。”
大堂中,由沉默演变成一片哗然。
“那就好,不就是撤除一介纨绔么,想必现在那陶商已陨命于即丘城下,被我麾下大将昌豨所诛了。”臧霸满腔自傲,仿佛底子不把陶商放在眼里。
陶商霸占此城,已经畴昔有三天。
糜竺浅饮一口润了润喉咙,方道:“玄德公任命陶商为琅邪相,为兄此番返来,就是要坐镇东海国,确保他有去无回。”
此言一出,糜竺骇然变色,急是屏退摆布,见四下无人,方沉声道:“小妹,你怎能口无遮拦,这话如果传到玄德公那边,于你于我,于我们糜家可没有半点好处。你要记得,不管之前如何,现在坐在州牧位子上,手握徐州军政大权的是玄德公,你懂吗?”
朐城,糜家庄。
“也不算是肇事,不过是登门夸耀他现在有兵有马,有气力了罢了。”糜贞不觉得然的笑道。
标兵遂将即丘一战中,陶商如何故密道潜入城中放火,又如何于北门外截杀出逃败兵,活捉昌豨的详细颠末,道了出来。
顷刻间,糜氏兄妹惊诧变色,惊奇的对望一眼,目光中皆是匪夷所思之色。
四千泰山寇!
“他没有放大言,他竟然攻陷了即丘……”
砰!
而这场酒宴的座上宾,则是徐州牧刘备的幕僚处置孙乾。
“主公,他说得对,还是守吧,咱打不过,守还是没题目的。”樊哙也附议道。
他的脸上,自右眼斜着留有一条刀痕,为他平增了几分狰狞之相。
“臧霸拥兵五千,不管是陶谦,还是现在的玄德公,都对其顾忌三分,你感觉以陶商之能,仅凭戋戋几百号兵马,会是臧霸的敌手么?”
水杯狠狠摔在结案上,糜竺一脸阴沉道:“二弟多数已被陶商所害,此次借臧霸之手撤除他,也算是为二弟报仇雪耻了,没想到,我们糜家为了消弭这桩婚约,竟会支出这么大的代价。”
……
哗啦啦!
“大哥,出兵吧,为昌豨报仇。”
那一张张愉悦的脸,包含臧霸,包含孙乾,瞬息间都被这惊人的谍报僵化,扭曲,终究变成震惊错愕。
糜贞神采微微一动,天然明白他大哥的言下之意。
糜竺却笑了,笑的不觉得然,那笑声仿佛在讽刺,他mm的这个担忧是多么的多余。
“四千泰山寇,臧霸这是要倾巢而出,仗着兵多,想要一举辗压我呀。”陶商嘲笑道。
话音方落,一名家仆神采镇静的仓促而入,打断了糜氏兄妹的对话。
“没有但是!”糜竺打断了她的思疑,冷冷道:“就算那陶商深藏不露,那也只是藏了点小聪明罢了,岂可与玄德公的雄才大略相提并论。为兄坚信,今次他攻陷即丘,只是幸运,待他真正对上臧霸的泰山军主力时,必败无疑。”
“哈哈哈——”臧霸放声大笑,豪饮狂烈。
一片哗然中,臧霸将身前案几掀翻,刀疤脸上肝火狰狞,愤然道:“好你个陶商,竟然敢真的跟我泰山军脱手,看来我臧霸不亲身脱手,是清算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