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浅饮一口润了润喉咙,方道:“玄德公任命陶商为琅邪相,为兄此番返来,就是要坐镇东海国,确保他有去无回。”
即丘城。
孙观、尹礼、吴敦等泰山将们,无不嗔目结舌,相互群情纷繁,皆不敢信赖,陶商,这个传闻中的纨绔无能公子,竟然能有这等霸术手腕。
陶商遂择此中精干之士编入营中,短短几天内,他的军队就扩大到了一千三百人摆布。
面对兄长反问,糜贞不语,脸上忧色垂垂褪却。
“他没有放大言,他竟然攻陷了即丘……”
孙乾笑到脸上都起了褶子,忙举杯道:“那乾就在这里,提早恭喜宣高将军名正言顺的坐上这琅邪国相的宝座了。”
水杯狠狠摔在结案上,糜竺一脸阴沉道:“二弟多数已被陶商所害,此次借臧霸之手撤除他,也算是为二弟报仇雪耻了,没想到,我们糜家为了消弭这桩婚约,竟会支出这么大的代价。”
沉吟好久,陶商却猛一拍案,决然道:“刘备在前面虎视眈眈,拖下去只会夜长梦多,对我们倒霉,我要主动反击,速战持久!”
此言一出,糜竺骇然变色,急是屏退摆布,见四下无人,方沉声道:“小妹,你怎能口无遮拦,这话如果传到玄德公那边,于你于我,于我们糜家可没有半点好处。你要记得,不管之前如何,现在坐在州牧位子上,手握徐州军政大权的是玄德公,你懂吗?”
“报——即丘急报!”斥侯飞奔而入,大呼道:“即丘急报,前日陶商用火攻之计袭破即丘,昌豨将军兵败出逃,为陶商所擒,即丘已失。”
兄长的决然判定,强行压抑下了糜贞心中的些许摆荡,她只得轻叹一声,喃喃道:“但愿如此吧。”
糜竺饮一口酒,嘲笑道:“莫说是臧霸,只怕那小子连即丘昌豨这一关都过不了,说不定现在,他已经陨命于即丘城下了。”
本来喧闹的大堂,欢笑声嘎但是止,刹时鸦雀无声。
哗啦啦!
标兵遂将即丘一战中,陶商如何故密道潜入城中放火,又如何于北门外截杀出逃败兵,活捉昌豨的详细颠末,道了出来。
三天的时候里,陶商一面加固城池,一面期近丘一带招兵买马,扩大分力。
拭去风尘,糜竺又问道:“听下人们说,前日那陶商颠末朐县,竟然还上门肇事?”
“小人得志。”糜竺冷哼一声,却又问道:“那小子可有流露二弟的下落?”
朐城,糜家庄。
糜竺却笑了,笑的不觉得然,那笑声仿佛在讽刺,他mm的这个担忧是多么的多余。
那一张张愉悦的脸,包含臧霸,包含孙乾,瞬息间都被这惊人的谍报僵化,扭曲,终究变成震惊错愕。
砰!
一众泰山诸将们,个个气愤难当,纷繁叫战,仿佛只要他们雄师一出,辗平陶商就如辗平一只蚂蚁般。
“陶商刚攻陷即丘,还安身未稳,宣高将军若尽起开阳之兵南下,必可一举将其辗杀。”孙乾也从旁煽动。
……
陶商却沉默不语,低头凝睇着舆图,衡量着当前的情势。
徐盛神情凝重,沉声道:“主公,臧霸兵力数倍于我军,且都是精锐之士,我军新编之军,底子不敷以一战,为今之计,还当抓紧构筑城池,筹办死守即丘才是。”
“唉……”糜贞又是一声轻叹,却担忧道:“那陶商多次逃过一死,我看此人深藏不露,仿佛并非纨绔无能之徒,也不知这一次借臧霸之手,能不能撤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