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愤一闪而逝,陶商却俄然哈哈一笑,欣然道:“承蒙玄德公如此正视,那我另有甚么好说的话,请孙处置回禀玄德公,我稍作筹办,不日便启程北赴琅邪国。”
一起顺风顺水,两天后,船队到达朐县。
徐盛沉默了,半晌后,方叹道:“末将明白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主公这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无所谓,我只体贴去琅邪有没有肉吃?”樊哙扬了扬手中半截的羊腿。
内室中的糜贞,却正坐在栏边,手里的木梳一遍一遍,无聊的梳着垂在胸前的青丝,星眸望着天涯朝霞入迷
“不错。”陶商一眼点,期许的目光看向他,“文向你可有胆量随我赴险?”
此时的陶商已入糜家庄,身边跟着花木兰,正前去正堂。
“并且,州牧大人已派了糜别驾亲往东海国,为公子筹措粮草,就算不幸产生战事,公子也完整不必为粮草担忧。”孙乾又笑呵呵的弥补道。
“本来是陶……陶国相……请国稍等,小的这主去禀……禀报……”那家仆慌得说话都结巴,一下子复苏非常,从速把门关上,连滚带爬的奔回庄中。
朐县乃是糜氏一族的大本营,现在糜芳握在陶商手里,既然颠末此地,他当然要顺道探一探糜家现在的真假。
刘备虽名为徐州牧,但琅邪国却在臧霸、孙观等一众泰山寇的节制之下,这些人大要上奉刘备为新主,实际上却盘据琅邪,处于半独立状况。
号令传下,本已卸妆的糜贞,仓猝又叫摆布婢女帮她重新打扮换衣,仓促的清算了一番,便赶往大堂。
游水乃淮河一条支流,自南向北流经东海、琅邪二国,陶商沿此水北上,于朐县一带下船,再改行陆路,不出五日便可进抵琅邪国境内。
半晌后,陶商大步走上正堂,正待迈入大门时,却俄然瞥见沿廊的那一头,一名黄衣的才子正仓促而来。
“是啊,主公,你如何又方法着我们去送命啊。”樊哙也忍不住嚷嚷道。
孙乾神采微微一动,仿佛是没有想到,陶商竟然承诺的这么痛快,一点还价还价都没有,顿了一顿,方是拱手笑道:“那乾就祝公子一起顺风了。”
天气将明未明之时,陶商便带领着八百陶家军出城,全军登上徐盛的战船,沿着城西游水北上。
“大哥想借泰山寇之手撤除他,阿谁臧霸气力薄弱,连刘玄德都顾忌三分,这一次,他他只怕是必死无疑了吧……”糜贞星眸变幻不定,口中喃喃自语。
徐盛一笑,豪然道:“我徐盛刀头舔血这么多年还没怕过甚么,刀山火海,我随主公你他一闯便是。”
按照陶商所得谍报,臧霸一众起码也有四五千兵马,而刘备却只令他以本部八百兵马前去到差,这清楚是要借着臧霸之手撤除他。
吃货公然是简朴……
樊哙一听有肉,两眼冒光,嚷道:“那还等甚么,从速启程呗,归正只要能吃他个痛快,不做饿死鬼,管他娘的甚么刀山火海。”
陶商哈哈一笑:“海西只是一个小县,琅邪倒是一国,你说有没有肉吃。”
臧霸会交出地盘?
陶商微微回身,目光正视向糜贞,如刃的眼眸中,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仓促赶来的糜贞,恰好撞上了他那别成心图的目光,瞬息间,不知为何,心儿竟是怦怦一阵狂跳,如雪的脸畔,也悄悄出现一丝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