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沉默了,半晌后,方叹道:“末将明白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主公这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前番陶商令花木兰痛打了糜芳,已令糜家高低心生害怕,现在他收降徐盛,名震海西,威名早已传到朐县,小小一个家仆听到他杀上门来,焉能不惧。
“是啊,主公,你如何又方法着我们去送命啊。”樊哙也忍不住嚷嚷道。
是糜贞。
听闻“陶商”二字,那本来不耐烦的家仆,仿佛见到了鬼似的,神采顿时吓得惨白。
那气愤一闪而逝,陶商却俄然哈哈一笑,欣然道:“承蒙玄德公如此正视,那我另有甚么好说的话,请孙处置回禀玄德公,我稍作筹办,不日便启程北赴琅邪国。”
“孙处置,臧霸等人拥兵自重,乃是人尽皆知之事,我若往琅邪到差,臧霸起兵抵挡如何办?”陶商并未急于领命。
大门吱呀呀开了,一名家仆懒洋洋的走了出来,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们一眼,打着哈欠道:“你们是谁,这天都快黑了还来打搅我们庄子?”
花木兰扶剑而立,杏眼一瞪,喝道:“新任琅邪国相陶商路过朐县,特来登门拜访,还不快去通报你家仆人。”
东海国位于琅邪国以南,陶商一眼就看破,刘备派糜竺往东海国,绝非是给本身充当后盾,而是要在前面当他的监军。
正神思之时,耳边俄然传来家仆的惊叫声;“蜜斯……阿谁陶至公子陶……陶商,他找上门来了!”
刘备虽名为徐州牧,但琅邪国却在臧霸、孙观等一众泰山寇的节制之下,这些人大要上奉刘备为新主,实际上却盘据琅邪,处于半独立状况。
“公然威名都是杀出来的,让人害怕,这类感受果然是爽……”陶商心中暗笑,一阵的畅快。
樊哙一听有肉,两眼冒光,嚷道:“那还等甚么,从速启程呗,归正只要能吃他个痛快,不做饿死鬼,管他娘的甚么刀山火海。”
全军下船,已是日近傍晚,陶商便叫兵马于渡头一带安营,他则带着花木兰,另有一百亲兵,径直往朐县以东的糜家庄而去。
“不错。”陶商一眼点,期许的目光看向他,“文向你可有胆量随我赴险?”
半晌后,陶商大步走上正堂,正待迈入大门时,却俄然瞥见沿廊的那一头,一名黄衣的才子正仓促而来。
臧霸会交出地盘?
号令传下,本已卸妆的糜贞,仓猝又叫摆布婢女帮她重新打扮换衣,仓促的清算了一番,便赶往大堂。
孙乾前脚一走,徐盛便沉声道:“主公,臧霸此人不成藐视,其麾下另有五千泰山寇,他毫不会等闲让出琅邪,主公手中只要八百兵马,此番北上只恐凶多吉少。”
陶商微微回身,目光正视向糜贞,如刃的眼眸中,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两员首要将领都表态支撑,花木兰就更不消说,陶商更有何疑,一跃而起,奋然道:“既是如此,另有甚么好顾忌的,三天后起兵北赴琅邪,他们想借泰山寇之手陶商,我就让他们好梦幻灭!”
鬼才信。
大要上升了他的官,实际上却叫他去送命,刘备这一招借刀杀人,确切够阴够狠。
“并且,州牧大人已派了糜别驾亲往东海国,为公子筹措粮草,就算不幸产生战事,公子也完整不必为粮草担忧。”孙乾又笑呵呵的弥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