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接过手札,细看一番,脸上杀气狰狞而起,俄然间一拍案几,哈哈大笑道:“好啊,真乃天佑我也,本来陶商粮草已尽多时,没了粮草,他的军心不土崩崩溃才怪。来人啊,速给我下一道战书给陶商,老子要约他明日城南决斗,我要一举灭了这纨绔公子,夺回属于我泰山军的地盘。”
糜贞转过身来,潮湿的朱唇微微颤抖,嘴角扬起一抹讽意,“就算你获得了我糜家这批粮草,你毕竟只要千余兵马,气力跟臧霸也不过相称,只怕没比及你攻陷开阳,郯城的关将军就已经等不耐烦,雄师一旦北上,你南北受敌,还是死路一条。”
暗恨半晌,糜贞强咽一口气,沉声道:“你到底如何才肯放我二哥,要多少赋税固然开个价,我糜家有的是钱。”
糜贞秀眉一凝,再次语塞,垂在两侧的小拳头,紧紧而握,星眸中闪动着愤怒。
陶商一笑,便令亲军去给糜贞安排住处。
“宣高将军,陶商已经断粮五日,其军心必已土崩崩溃,将军若这个时候反守为攻,必可一举击灭陶商,这么好的机会,还等甚么呢。”孙乾笑呵呵的进言道。
“放了你二哥?”陶商故作茫然,反问道:“我信中只跟你要粮草,甚么时候承诺过会放你二哥了?”
糜贞没想到他把话挑得这么明,顿时堕入了难堪的地步,不知该如何回应。
震天的杀声中,孙乾笑得更加光辉,手捋着白须,眯起的眼缝当中,悄悄闪过一丝阴冷的诡色。
他们觉得陶商会折戟于即丘城下,陶商却火烧即丘,活捉昌豨……
“糜蜜斯,你忘了吗,我陶商最善于的就是给你们欣喜,你们已经吃了多少次亏,莫非还不长记性吗?”陶商嘲笑道,鼻间模糊可闻她身上披收回的丝丝缕缕体香。
高座之上,臧霸刀疤脸上,闪现镇静,却又疑道:“孙处置,你何故这般自傲,认定陶商军粮已断?”
“放心吧,臧霸龟缩不了几日,我料他很快就会主动前来送命。”陶商嘴角扬起一抹自傲冷绝的诡笑。
半晌后,这位掌管糜家买卖的少女,就规复了安闲,她深吸一口气,盯着陶商,冷冷道:“你要的粮草,我已经遵循你要求的体例和时候,送到了你的大营里,你能够放了我二哥了吧。”
十天后,开阳城。
“杀陶商——”
狂笑骤止,陶商步上前来,胸膛切近她,只差那么天涯间,几近就要触碰到她那矗立的胸峰。
“哈哈——”
终究挑了然。
花木兰秀眉明灭,明眸当中明灭着猜疑,明显是想不通,陶商何故做出如此自傲的判定。
“杀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