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糜贞后退一步,拂袖回身,安闲步出了大帐。
“哈哈——”
两人靠得如此近,糜贞呼吸短促,表情较着严峻起来,但倔强的脾气,却令她不甘逞强,就那么挺着胸,昂着头,故作恐惧的面对陶商。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到了现在,你还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么。”陶商讽刺的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把糜家的亿万家财,十足都拿来换你二哥的命吧。”
他们雇海贼杀陶商,却被陶商杀败收降……
“放心吧,臧霸龟缩不了几日,我料他很快就会主动前来送命。”陶商嘴角扬起一抹自傲冷绝的诡笑。
“杀陶商——”
糜贞的这番话,换来的不是陶商的顾忌,倒是一声狂笑,自傲豪烈的狂笑。
半晌后,这位掌管糜家买卖的少女,就规复了安闲,她深吸一口气,盯着陶商,冷冷道:“你要的粮草,我已经遵循你要求的体例和时候,送到了你的大营里,你能够放了我二哥了吧。”
“放了你二哥?”陶商故作茫然,反问道:“我信中只跟你要粮草,甚么时候承诺过会放你二哥了?”
糜贞娇躯微微一震,脑海中,蓦地间闪现出先前产生的一幕幕。
陶商只需求微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她那抹胸以外,微露的半边酥白,另有那一道深沟幽壑。
暗恨半晌,糜贞强咽一口气,沉声道:“你到底如何才肯放我二哥,要多少赋税固然开个价,我糜家有的是钱。”
十天后,开阳城。
赏识着糜贞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陶商心中一阵畅快,嘲笑道:“不舍得是吧,我就晓得,糜芳的命没有这么值钱,如许的话,那我们就没甚么好谈的了。”
臧霸接过手札,细看一番,脸上杀气狰狞而起,俄然间一拍案几,哈哈大笑道:“好啊,真乃天佑我也,本来陶商粮草已尽多时,没了粮草,他的军心不土崩崩溃才怪。来人啊,速给我下一道战书给陶商,老子要约他明日城南决斗,我要一举灭了这纨绔公子,夺回属于我泰山军的地盘。”
“不瞒宣高将军,关将军已暗中命令,断了陶商的粮草供应,他手里所余粮草,统共只够十几天所用,现在已过了近二十天,想必他的粮草早已断了多时。”孙乾笑眯眯的解释,从怀中取出了关羽的密信,双手奉上。
“你笑甚么,莫非我说得不对吗!”糜贞俏脸一沉,清声喝道。
……
他们觉得,大怒的臧霸雄师南下,能够轻松辗平陶商,却被陶商伏兵之计杀得大败……
那一道手札,恰是关羽跟孙乾暗中联络,支会他截断陶商粮草之事,令他劝臧霸主动反击,击灭陶商。
大堂中,孙观、尹礼等泰山众将,个个战意复燃,振臂狂呼,杀气冲天。
陶商一笑,便令亲军去给糜贞安排住处。
他们觉得陶商会折戟于即丘城下,陶商却火烧即丘,活捉昌豨……
糜贞转过身来,潮湿的朱唇微微颤抖,嘴角扬起一抹讽意,“就算你获得了我糜家这批粮草,你毕竟只要千余兵马,气力跟臧霸也不过相称,只怕没比及你攻陷开阳,郯城的关将军就已经等不耐烦,雄师一旦北上,你南北受敌,还是死路一条。”
说罢,糜贞提起裙摆,回身就欲分开。
“且慢。”陶商却拦住了她,“为免糜蜜斯泄漏天机,坏了我击破臧霸的好戏,还请糜蜜斯在我营中且住几日,待我攻陷开阳后再分开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