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挑了然。
他们觉得陶商会折戟于即丘城下,陶商却火烧即丘,活捉昌豨……
震天的杀声中,孙乾笑得更加光辉,手捋着白须,眯起的眼缝当中,悄悄闪过一丝阴冷的诡色。
“且慢。”陶商却拦住了她,“为免糜蜜斯泄漏天机,坏了我击破臧霸的好戏,还请糜蜜斯在我营中且住几日,待我攻陷开阳后再分开不迟。”
狂笑骤止,陶商步上前来,胸膛切近她,只差那么天涯间,几近就要触碰到她那矗立的胸峰。
“宣高将军,陶商已经断粮五日,其军心必已土崩崩溃,将军若这个时候反守为攻,必可一举击灭陶商,这么好的机会,还等甚么呢。”孙乾笑呵呵的进言道。
糜贞的这番话,换来的不是陶商的顾忌,倒是一声狂笑,自傲豪烈的狂笑。
“不瞒宣高将军,关将军已暗中命令,断了陶商的粮草供应,他手里所余粮草,统共只够十几天所用,现在已过了近二十天,想必他的粮草早已断了多时。”孙乾笑眯眯的解释,从怀中取出了关羽的密信,双手奉上。
“杀陶商——”
“糜蜜斯,你忘了吗,我陶商最善于的就是给你们欣喜,你们已经吃了多少次亏,莫非还不长记性吗?”陶商嘲笑道,鼻间模糊可闻她身上披收回的丝丝缕缕体香。
“哈哈——”
他都砍了糜芳的一只手,用来威胁糜家暗中帮助他粮草,另有甚么话是不能说的。
“放了你二哥?”陶商故作茫然,反问道:“我信中只跟你要粮草,甚么时候承诺过会放你二哥了?”
赏识着糜贞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陶商心中一阵畅快,嘲笑道:“不舍得是吧,我就晓得,糜芳的命没有这么值钱,如许的话,那我们就没甚么好谈的了。”
前番陶商和糜贞的对话,两边虽都心知肚明,却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只是含蓄的表示。
大堂中,孙观、尹礼等泰山众将,个个战意复燃,振臂狂呼,杀气冲天。
“你——”糜贞惊怒无言,没想到陶商胃口竟然这么大,竟要吞了他全部糜家的家业。
暗恨半晌,糜贞强咽一口气,沉声道:“你到底如何才肯放我二哥,要多少赋税固然开个价,我糜家有的是钱。”
失神半晌,糜贞却猛的复苏,强行摈弃心中不自傲的动机,故作淡定,嘲笑一声,“好啊,既然陶公子这么自傲,那我也无妨留下来,我倒要看看,陶公子你有何本事,再次绝处逢生。”
糜贞眼神窜改,悄悄闪过一丝的心虚,面对自傲的陶商,她竟不由自主的对本身的判定,产生了摆荡。
……
他们雇海贼杀陶商,却被陶商杀败收降……
十天后,开阳城。
他们觉得,大怒的臧霸雄师南下,能够轻松辗平陶商,却被陶商伏兵之计杀得大败……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到了现在,你还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么。”陶商讽刺的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把糜家的亿万家财,十足都拿来换你二哥的命吧。”
糜贞秀眉一凝,再次语塞,垂在两侧的小拳头,紧紧而握,星眸中闪动着愤怒。
糜贞被呛得无言以应,只觉再逗留下去,只能徒自被陶商戏耍,只得强咽下肝火,“粮草已经送到,但愿你能信守承诺,不要杀我二哥,告别了。”
臧霸接过手札,细看一番,脸上杀气狰狞而起,俄然间一拍案几,哈哈大笑道:“好啊,真乃天佑我也,本来陶商粮草已尽多时,没了粮草,他的军心不土崩崩溃才怪。来人啊,速给我下一道战书给陶商,老子要约他明日城南决斗,我要一举灭了这纨绔公子,夺回属于我泰山军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