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虽有祝公道搀扶,袁旭走的还是非常艰巨。
“多谢!”道了声谢,袁旭并没有摘下布条,持续往山上走。
“数百人藏匿山林,遭人诬告诟病却安然自怡。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嫡亲之人深陷水火,却自夸清闲。”轻笑中浮起一抹淡淡的调侃,袁旭问道:“贤叔侄豪情安在?”
马飞神采青一阵红一阵,一旁的马义也惊奇的微微张着嘴巴。
抬手挡在马义胸前,马飞说道:“县尉所言极是,无法我二人已落草为寇,又能如何?”
“县尉莫非是为县府前来招降?”发觉袁旭话中企图,马飞眉头一拧,语气也不是很好。
“耄耋之年?”马飞一脸茫然。
紧密相连的山林层层叠叠绿意苍翠,站在山顶放眼望去一片嫩绿,让人不由心旷神怡。
走到袁旭身边,马飞问道:“县尉,山中风景可好?”
“我是兵,你是贼!从戎的进了贼巢,记着门路,莫非你等半点顾忌也无?”微微一笑,袁旭说道:“烦劳中间寻人搀扶一把!”
不过一个时候,袁旭等人上了山顶。
不说能不能活到耄耋之年,即便是活到了,又如何爬得动山岗?
一起上不成视物,面前豁然开畅,山上的风景好似更加美了。
吹着凉飕飕的风儿,他摘下蒙住眼睛的布条。
东方山林外,一抹灰色连绵悠长如城墙又如小山,恰是荒废了的蔡国古都。
啸聚山林,他为的只是杀些赃官、恶吏,小小上蔡就在面前,他却从未想过将之篡夺!
“美极!美极!”微微一笑,袁旭说道:“待某耄耋之年,或可偕同老妻,来此保养天年!”
没有说话,行动却印证了他对袁旭的观点与在上蔡城内大有分歧!
正走着,袁旭一脚踏空,两侧的祝公道和马义赶紧将他架住。
他们没想到的事情,这位新任县尉却替他们想到了!
往西看去,成片绿瓦红墙在苍翠绿意中探出头来,与上蔡城内修建气势极是分歧。
新任县尉究竟甚么意义?
“这他娘甚么事啊!”马义忍不住说道:“已是上了半山,县尉可将布条摘下,不然鼓吹出去,别个还觉得我等不懂待客。”
叔父跪下,马义也跨步走到他身边,半跪着向袁旭施礼。
蜿蜒的山路并不平坦,有些处所乃至还存在着深深的土坑。
“景色幽雅、苍翠悱恻,倒是少了几分霸气!”望着层峦叠嶂的山林,袁旭说道:“所谓老不搏江、少不隐山,闲居山林光阴久了,恐会失了胸中豪情!”
芦岗虽不高险,却也是山。
“县尉之心已是了了,不必如此!”马飞也接口说道:“倘若踏空,我叔侄二民气中也是不安!”
袁旭一句话,把马飞问的愣住了。
松柏苍苍,袁旭瞥见的修建,恰是东汉初年兴建的古寺蟾虎。
“你我素不了解……”
马义也神采庞大的侧过甚去。
退后两步,马飞左手抱拳右手平压拳面,屈膝半跪在地,仰脸望着袁旭说道:“县尉点明前程,我二人自本日起,唯县尉是从!”
祝公道一脸茫然。
点了点头,袁旭没有说话,目光中却透暴露了凝重。
好几次,他脚下一滑几乎跌倒。
芦岗连缀数十里,幸亏山岗并不峻峭。
“将心比心罢了!”并未摘下布条,袁旭丢下一句,持续蒙着眼睛往山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