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闻言,脸上的神采便有些难堪。
出了黄祖的郡守府,甘宁站在街上,看着来交常常的人群,不由长叹了一声。
“袁否?”苏飞问道,“你是说袁术的阿谁庶宗子?”
甘宁将之前在郡守府的遭受说了,又闷闷不乐的说道:“公翼兄,不瞒你说,小弟已经不想再留在江夏了,持续留在江夏,底子就是华侈时候。”
甘宁转头,却看到身后站着一武将,倒是他的同亲兼老友,江夏水军都尉苏飞,苏公翼。
“哦,是这事啊,行了,我已知了。”黄祖从酒保手中接过丝帛,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就直接搁在案头上,然后说道,“本日我有高朋,他日再与你详谈此事,你且退下。”
苏飞这话,却戳中了甘宁的把柄,他栉风沐雨旬日,路程数千里,几近走遍了庐江郡境内每一条河道,每一处湖泊,好不轻易才绘成了全图,成果黄祖倒是连看也没看一眼,就直接搁在案头,在黄祖眼里,如许一副山川地理图竟不如一个宾朋首要。
不过到了二十岁上,甘宁却已经转了性子,不再劫夺过往商船,转而想当兵闯出一番功名奇迹来,以是才由苏飞举荐投入黄祖帐下。
对于过往的荒唐事,甘宁深觉得耻,黄祖这倒是在揭他的伤疤。
锦帆贼,倒是他幼年时闯下的名声。
江夏太守黄祖正在他的太守府邸宴请宾朋。
酒过三巡,苏飞又问:“兴霸可曾想好去处?”
“兴霸,你不是去庐江郡公干了么?”苏飞回了礼,又说,“如何,事情办成了?”
黄祖表示中间服侍的婢女给本身添满酒樽,正欲劝酒,忽听到厅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就是他。”甘宁点点头,又不无可惜的说道,“可惜了,要不是袁术僭位称帝,就凭着他的这个儿子,囊括荆襄,再西向取益州,可谓易如反掌,又何至于兵败身故乎?至于现在么,这袁否再是能兵戈,袁氏只怕也是难有翻身之日了。”
说到天下局势,甘宁神情振抖擞来,又接着说道:“我军若能据荆、扬、益州,据长江天险,则不管袁绍胜出,还是曹操一统中原,皆能够立于不败之地,然,景升公却把军国大事委任给黄祖如许的……“
说到这里,甘宁的话便嘎但是止,不管如何,黄祖现在都是他主公,甘宁不好背后说本身主公的好话。
黄祖还是有些才气的,六年前还曾经在砚山设伏射杀孙坚。
“也好。”当下甘宁和苏飞来到郡守府斜劈面的酒楼,又跟酒娘要了二楼雅间。
苏飞从速起家,拦住甘宁:“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多礼?”
“不消再考虑了。”甘宁摇点头,说道,“公翼有所不知,眼下河北的袁绍正与公孙瓒决斗,雄据中原的曹操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办讨伐吕布,两强皆得空南顾,此,恰是东向篡夺扬州,再西向谋取益州的大好机会哪。”
“却也一定。”甘宁闻言却摇了点头,说道,“小弟此前在庐江,却恰好碰上孙氏、袁氏两家大战,孙策举三万江东精锐,凌辱居巢戋戋一小城,围城旬日,不得寸进不说,反而损兵折将,死伤无数,依小弟看,这孙策也是徒有浮名,反不如那袁否更善战,以戋戋数千乌合之众,竟守住了居巢弹丸小城。”
更何况,眼下袁、孙两家在庐江打生打死,黄祖却连一点念想都没,不由得不令甘宁心生懊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