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袁否的猜疑仅止持续了一秒,一秒钟过后,袁否面前的滚滚浊水便像是煮沸了般翻滚起来,然后一颗巨大的蛇头从浊水中升起。
袁否有些讶然的看了范阳一眼,说道:“天然是多多益善。”
然后,蓦地转过身,但是让袁否猜疑的是,他身后空空如也,甚么都没有。
看到袁否率五十精骑逼近坞堡,堡墙上便立即吹响了呜呜的号角,不到半晌工夫,堡墙上便已经站满了黑压压的民壮乡丁。
张牛犊和随行的五十骑也看出袁否表情不好,便远远的跟在袁否前面,却不敢上前来触霉头。
而孙氏囊括江东的局势却已蔚然成形了,庐江郡的士族,固然大多仍然心向刘勋,但是暗中却已经在与孙氏打仗,已在预留后路了。
“甚么,孙策?”袁否惊诧道,“他在巢湖屯田?”
细心最后两端落空、祸及全族!
堡墙上另有民壮或者手持长矛、或者背负弓箭来回巡查。
你妹的,我袁氏虽说穷途末路,可再如何着那也是王谢望族,岂容你如此轻辱?
袁否浑身高低的汗毛霎那间竖起来,直觉奉告他,他已经被某种不着名的、伤害的猛兽给锁定了!
远了望去,只见两山夹一坞堡,堡墙以青石彻成,石墙高约两丈,墙头垒有垛堞,拐角及大门上方还砌有望楼,的确就是一座小型军事要塞。
范氏的族长叫范阳,居说是范增的第十六世孙。
范阳沉吟半晌,说道:“公子,两端耕牛、十件耕具,百斤种子充足否?”
不过袁否也不是个肯等闲放弃的人,终究还是决定道明来意。
莫非袁氏真的已经如此不堪了?
见袁否没有问话的意义,范阳便又接着说道:“公子,真的很不刚巧,这百余头耕牛、千余件耕具外加一万斗谷种,都已经让老朽拿去买田了。”
范阳在正厅欢迎了袁否,又命家仆烹茶相待,礼数可谓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