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否终究写完,昂首问道:“季父可晓得大野泽工地的流民为何惹事?”
袁否嘲笑着说:“季父,你是不是又想对我说,粮车翻了?粮被抢了?”
“晓得,季父晓得。”袁胤的额头已经微微排泄汗珠。
袁否一指袁胤,冷森森的喝道:“马上将曲阳侯绑赴南关,再诏告全城百姓,关于吏员剥削口粮一事,本公子将当众给他们一个交代。”
“季父你晓得吗?眼下居巢的流民早已经是民怨沸腾,全部流民营地如同一口煮沸的油锅,只要溅入哪怕一小滴水滴,立即就会沸反盈天!他们要造反了你晓得吗?居巢的十万流民活不下去,他们就要揭竿而起,造反了!他们要造反了!”
“卖了?”袁否幽声说道,“季父,这但是整整一万石粮食,你全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