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晔的话,也让袁否有了另一层隐忧。
公孙瓒的败因就是因为他刻薄寡恩,凌辱压迫乌桓、鲜卑太过,成果导致乌桓、鲜卑倒向了袁绍,然后在胡人与袁绍的两面夹攻之下惨遭败亡。
袁否低头看,这只是一幅很笼统的舆图,乃至连根基的方位都不对,其邃密程度与后代的舆图更没法比,但袁否晓得,在这个期间,这幅舆图倒是极其可贵了,刘晔为了绘成这幅舆图,想必是查阅了大量古藉,更倾泻了大量心血。
“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虽黯弱无能,却颇得民望,且荆襄多名流,蜀地多豪杰,以主公现在之孤穷客军,要想谋取荆襄、川蜀,决然不能够。”
为了停歇万民之怒,竟不吝斩杀族叔袁胤!如此心狠手辣,绝非常人所能及。
刘晔打了个哈哈,又道:“再说司隶校尉部,自董卓擅权,西凉军常常纵兵劫掠、杀良冒功,关中人丁已然是十不存一,李傕、郭汜之流灭之轻易,可要使关中重新大治倒是千难万难,起码三十年内绝无能够,以是,司隶校尉部不敷为据。”
只此一句话,袁否就完整服了。
不过话又说返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成大事者不拒末节,若欲成绩大业,不心狠手辣那是决然不可的。
就说曹操,便是天下最暴虐之人!
并且,刘晔就连公孙瓒的败因都预感到了。
袁否可不但愿重蹈袁绍复辙,错过了好不轻易才收罗到的刘晔。
袁否说道:“至于其三,袁某倒是猜不出来了。”
不然的话,既便是煮熟的鸭子也是有能够飞走的,比方说郭嘉,当初都已经投入袁绍麾下筹办大展雄图了,但是因为袁绍故弄玄虚,不肯跟郭嘉坦诚相待,成果被郭嘉下了个“有爱才之名、无爱才之实”的断语,然后飘但是去。
听到刘晔毫不粉饰的说袁否不会成为忠臣,会成为权臣,袁否便不免有些难堪。
嘴上说着,刘晔内心却想,遇事判定只是好听了说,刺耳了说就是心狠手辣!
“当然能够。”刘晔说完便从衣袖里慎重其事的取出一副山川舆图,在地板上展开,然后踩着舆图对袁否说道,“主公请看,这便是大汉十二州外加司隶校尉部的全图,鄙人已经将各州权势所属全数做好了标注。”
袁否初得贤士,忍不住就想要效仿刘备,向刘晔就教将来大计。
乔玄告别走了,刘晔却被袁否留了下来,袁否筹办要秉烛长谈。
不过在向刘晔就教将来大计之前,袁否内心另有一个疑问想要问刘晔,他如果不搞清楚这个题目的答案,就是睡觉都不平稳。
停顿了一下,刘晔从席上跪坐起家,向着袁否长长一揖,寂然说道:“鄙人之以是投奔主公,倒是因为主公心系黎庶,是一名真正的仁者!主公一定是一个忠臣,但他日既便成为权臣,也必然会善待天下黎庶,单凭这,鄙人便愿肝脑涂地,跟随主公鞍前马后。”
高士就是高士,就是目光独到!
“豫州自黄巾乱起,便兵祸保持,现在更是盗贼烽起,生民凋蔽,何况豫州紧邻兖州,诚可谓曹操卧榻之侧,曹操又岂容别人窃据豫州?”
“凉州地处偏僻,虽有马队之利,何如人丁太少,粮草更是不敷。”
当下刘晔一正神采,说道:“主公脾气坚固,不输孙策,遇事判定,不逊曹操,但是鄙人之以是弃孙策、曹操而投主公,却并非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