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曹操,便是天下最暴虐之人!
刘晔踩着舆图说道:“主公,我们从北往南说,先说幽州以及并州,眼下这两个州都是公孙瓒的地盘,公孙瓒刻薄寡恩,刚愎自用,幽并之地又多有胡人反叛,鄙人料定公孙瓒必定不是袁绍敌手,两年以内必败!”
停顿了一下,刘晔从席上跪坐起家,向着袁否长长一揖,寂然说道:“鄙人之以是投奔主公,倒是因为主公心系黎庶,是一名真正的仁者!主公一定是一个忠臣,但他日既便成为权臣,也必然会善待天下黎庶,单凭这,鄙人便愿肝脑涂地,跟随主公鞍前马后。”
刘晔又道:“再说兖州曹操、徐州吕布,曹操口衔天宪、威服中原,吕布虎睨狼顾、天下无双,欲取此二州,不啻于虎口夺食,请恕鄙人直言,以主公此时之名誉、兵力,要想谋取兖州、徐州倒是千难万难,几无能够。”
袁否看着刘晔,说道:“先生,袁某兵不过四千,将不过纪灵,不要说跟雄霸中原、虎踞江东的曹操、孙策比拟,就是跟坐拥荆襄的刘表比拟也是大不如,先生乃是大才,为何不事曹操、孙策,却甘心为袁某所用?”
只此一句话,袁否就完整服了。
刘晔笑道:“主公请试言之,鄙人洗耳恭听。”
不过刘晔的话,也让袁否有了另一层隐忧。
听完刘晔的一一先容,袁否的目光便落在了最后的交州,苦笑道:“这么说来,袁某只要师法赵佗,谋取交州做安身立命之底子?”
“凉州地处偏僻,虽有马队之利,何如人丁太少,粮草更是不敷。”
听到刘晔毫不粉饰的说袁否不会成为忠臣,会成为权臣,袁否便不免有些难堪。
刘晔已经看出来袁否有疑问要问,笑道:“主公可有甚么疑问?”
摆了摆手,袁否又道:“其二,当是因为袁某遇事判定。”
“扬州六郡富庶,足以养兵百万,本能够成为主公安身立命之基,可遗憾的是,因为先主公僭位称帝,乃至民望尽失,眼下,孙氏囊括江东之局势已然成形,主公倒是再不成与之争锋,由是扬州亦不敷觉得据。”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未免太早了,眼下他不过是借居庐江的孤穷客军,底子连一方诸侯都算不上,哪用得着担忧跟汉室闹翻?
袁否说道:“至于其三,袁某倒是猜不出来了。”
嘴上说着,刘晔内心却想,遇事判定只是好听了说,刺耳了说就是心狠手辣!
“主私有此坚固心性,何愁大事不成?”
袁否晓得,跟刘晔如许的高士你最好别玩甚么玄虚。
公孙瓒的败因就是因为他刻薄寡恩,凌辱压迫乌桓、鲜卑太过,成果导致乌桓、鲜卑倒向了袁绍,然后在胡人与袁绍的两面夹攻之下惨遭败亡。
刘晔打了个哈哈,又道:“再说司隶校尉部,自董卓擅权,西凉军常常纵兵劫掠、杀良冒功,关中人丁已然是十不存一,李傕、郭汜之流灭之轻易,可要使关中重新大治倒是千难万难,起码三十年内绝无能够,以是,司隶校尉部不敷为据。”
高士就是高士,就是目光独到!
并且,刘晔就连公孙瓒的败因都预感到了。
刘晔的估计竟与史实涓滴不差,在汗青上,公孙瓒可不就是两年以后兵败,然后于易京筑楼,**而死?
刘晔微微一笑,不答反问袁否:“主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