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当真。”刘晔微微一笑,又道,“不过河北多名流,主公如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最好还是坚辞幽州牧之委任,只求辽东一隅便可。”
当下袁否说道:“交州乃蛮荒不毛之地,辽东比拟交州只怕也强不到哪去。”
作为一个穿越者,袁否当然晓得东北平原沃野千里,乃是中国最大的粮仓。
袁否道:“三个启事,其一,幽州紧邻乌桓、鲜卑,若能收伏乌桓、鲜卑为我所用,则十万铁骑唾手可得;其二,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能够招募燕赵懦夫,打造出一支天下强兵;其三,幽州阔别中原,可暂不与各路诸侯争锋,用心谋生长。”
一小我再贤明,也毕竟存在范围,袁否可否真的成为明主,取决于他可否跟部下的谋臣袒诚相处,取决于他可否听取部下谋臣的精确定见,而要想听取部下谋臣的精确定见,开诚布公倒是首要前提。
何况,既便练不出真正的海军,那也没甚么。
但有了袁否这个穿越者,统统就立即分歧了。
这可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快愁死袁否了。
袁否苦笑说:“这么说,袁某岂不是只能取交州觉得底子?”
有了海船,真正的海军还远吗?
刘晔笑道:“以是主公才会急着北上冀州投奔本初公,因为去晚了,比及本初公兼并了公孙瓒的地盘,幽州就没主公甚么事了,鄙人说的可对?”
就因为门路太悠远,粮草军器供应不上!
袁否闻言顿时面前一亮,是啊,如何把海军给忘了?
“哦?”袁否还真不晓得刘晔会这么说,当下说道,“愿闻其详。”
袁否道:“先生何出此言?辽东乃苦寒之地,保存不易,何况从辽东到冀州尚且遥遥数千里,到中原更是将近万里,这还算不得偏僻吗?”
不然,凭大隋国力,十个高句丽都灭了!
刘晔浅笑说:“主公又错了,辽东地狭民少,倒是陈年旧事了,自黄巾乱起,青州之士族豪强以及百姓便大量走入辽东,现在辽东人丁早已经不下百万了,避祸辽东之士子名流更是不知凡几,经学大师郑玄便曾避祸辽东。”
袁否哈哈一笑,问道:“果然天时有变,先生觉得当取哪一州?”
不过刘晔说到郑玄,袁否却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万一刘晔是以看轻他,然后弃他而去,那就悔之晚矣。
直到这时候,袁否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因为刘晔肯提出如许的建议,就足以证明他刚才的答复算是过了关了,若不是刘晔承认了,就决然不会向他提出这建议。
实在,刘晔的内心也并不像大要上看起来那么的轻松,实在,刘晔也在严峻的等候着袁否的答复,袁否的此次答复,将直接决定刘晔对他的评价。
当初逃离寿春之时,袁否甚么都没带,就让袁福带了府中的书藉,这倒是袁否走的一步闲棋,并且这步闲棋就跟郑玄有关,只是,逃离寿春以后就遭到江东军的连番追杀,存亡常常系于一线之间,袁否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先生说错了,传国玉玺却不在我在。”袁否从速否定,又道,“先生觉得,如果我真的替伯父攻取了幽州,伯父会不会委我为幽州牧?”
袁否非常绝望的说道:“这么提及来,大汉十二州又一部,竟无一隅能够作为袁某安身立命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