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太史慈这头一击挟带着迅马之势,但原地不动的颜良还是面不改色,乃至还不足力撑开太史慈的双戟。
黄忠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却听一声暴喝,场中胜负已分,黄忠落败,拖刀而归。
张辽持麾喝令道:“快,救下黄老将军!”
太史慈再吃一惊,倒是没推测颜良竟然如此骁猛有力,这一击竟然使得他双手虎口酸疼不已。
嗖!
固然嘴上不诚笃,但袁耀的身材并没如何抵挡,任由陈到和袁武一左一右架着他上了战马。
不到百步外,文丑拍马挺枪:“颜良勿忧,吾来助你!”
“平常将校,与某对战,三合以内必会手忙脚乱,而你,竟然能和本将战过二十合!”
颜良此次并没有放过的意义,直接夹刀拍马追来:“老贼,你倒是有几分本领,本将毫不能放你归营!”
只要袁耀一人眯着眼,坐在车辇上似笑非笑:“文远,观之如何?”
太史慈大吃一惊,正要再续一招,却不及颜良更加迅猛,只见当头一刀就要落下。
黄忠连一贯最不齿的拖刀计都用出来了,但也只是稍稍逼退了颜良几个身位,并未伤到其分毫。
来人蜂腰猿臂,手执双戟,威风凛冽。
“待会,只能老黄你救场了!”
黄忠凝神聚目,不住点头道:“此子刀法高深,不在老夫之下!”
……
另一边,颜良和文丑交头接耳一番,终究决定由颜良先行出阵搦战。
“矣?那里来的老头,不在家安度暮年,也敢上阵舞刀?”
扑腾一声,颜良胯上马前失蹄,幸亏本就是上坡,这下摔得并不重。
这个老头,不简朴!
比较不过,太史慈只能应用毕生所学,以巧取胜。
转眼战马飞奔而至,只听太史慈暴喝一声,先手攻去。
颜良定睛一瞧,只见一白须老将,满身披挂,正夹马持刀朝本身冲来。
颜良固然莽,但不傻,瞥见陷阵营黑森森的枪阵,立即调转马头,冲向袁耀地点的山坡。
帐外亲兵俄然大声道:“智囊祭酒到!”
嗖!
不至于现在就要祭出虎痴吧!
并且许褚也并不善于骑战,于此战无益啊!
太史慈早憋了一肚子火,当即拈弓搭箭,对准起来。
却见百步开外,文丑纵马提弓,怒骂连连:“逆贼休得放箭!”
“东莱太史慈!”
但见颜良文丑所部旗号光鲜、刀矛森立,严整有威。
袁耀轻叹一口气,太史慈战不过颜良,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张辽直言不讳道:“江东鼠辈,不值一提!”
太史慈想憋住笑,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荡寇将军所言不差,江东士卒,乃至淮南将士,大多身材矮小,哪怕是庐江、山越精兵,也尽是短小精干之人,比之河北大汉,雄浑实不及也!”
颜良鼻子冷哼一声,当即拨马迎上。
一众仲氏大将瞥见,不由寂然起敬,皆谓颜良文丑当真不愧是当世名将,端的是治兵有方。
幸得文丑提示,颜良最后关头也是堪堪躲过了太史慈的暗箭。
山坡上,袁耀悄悄攥紧了拳头,扭头问道:“老黄,你观之何如?”
“不过,”太史慈话锋一转,对着袁耀禀手道,“但以鄙人观之,河北人马,恐秀而不实,有羊质皋比之嫌,某愿前去试之!”
反倒是颜良,大有愈战愈勇之势。
颜良暗道一声“来得好”,将手中长刀一挥,挺起胸膛喝声道:“吾乃大将军袁公麾下,河北颜良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