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此子年方及冠就举了孝廉,现在又被其父表为扬威将军,亮儿可要与我同去见地一下此人?”
诸葛玄还要开口,堂内又走出一妇人,度量一婴儿。
妇人涓滴不留面子,让诸葛玄不免有些难堪。
没过量久,少年诸葛亮就乘着车马,到了谌家门口。
面对诸葛亮连珠炮般的发问,管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但师古曰:‘孝谓曰善事父母者,廉谓洁净有廉隅者’,此乃举孝廉之标杆是也。”
“哈哈哈。”
诸葛玄看着少不更事的诸葛亮,苦笑道:“你固然博览群书,晓得古制,可实际不尽于此!”
“诸葛公子,你也来钞缮《豫章赋》呐!”
“叔父明天恰好要骑马出门,你就乘叔父的车驾去谌家吧。”
“请恕小子愚笨无知,还请见教,这《豫章赋》是哪位先贤所著?是何体裁?是甚么时候出土的绝世名篇?”
“读书不但要‘博古’,还要‘通今’呐!”
一少年郎牵着一小童的手,恭谨跪在门外,叩首向堂内之人存候。
仿佛他们怀里抱得不是竹简,是金子一样。
但任凭他苦思冥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那里有一篇文章叫《豫章赋》。
豫章郡南昌县,太守府后堂。
“想来此人没有甚么过人之处。侄儿本日还想去拜访谌家,求得谌功曹所著的《书仪》十二卷观阅学习,就不随叔父同去了。请叔父恕罪!”
“不过是堵塞豪门士子入仕的一个别例罢了!”
甚么孝廉,甚么扬威将军,他袁耀没有他爹他能行?
少年姓诸葛,名亮,此时还未取字。
“并且都跪在地上,奋笔疾书,莫非是……都是来誊抄《书仪》十二卷的?”
此人名曰熊循,是南昌熊氏后辈,也是一好学后辈。
是以管家晓得,坐着太守府车驾来的,只要诸葛家那位求知若渴的少年郎诸葛亮。
说完诸葛亮深深一拜。
“明天如何也得见见他了!”
此时中间却有一人大笑起来:“不怪诸葛公子,这篇《豫章赋》,昨日才被人写出,诸葛公子不知,实属普通!”
“叔父本日可要出门?”
“哎呀,我家诞儿今后长大了,如果能像他亮儿哥哥一样恭谨孝敬就好了!”
诸葛亮极其好学,固然豫章郡没有甚么名流大儒,但到了南昌城后,还是把统统本地有学问的人,都一一上门拜访过了。
诸葛亮看到诸葛玄腰间挂着银印青绶,猎奇道。
诸葛玄贵为一郡之长,只要谌礼去他府上的份,是从不会自降身份来谌家的。
诸葛亮忙牵着诸葛均的手,给婶母施礼。
“并且均儿还小,还未到行膜拜之礼的年纪,磕坏了膝盖可如何办?”
“并且你也说不过他,就莫要再讲那些大事理了。”
“这年满四十方得举之的规制,实施没几年就没有了下文。”
“现在上至袁耀之父袁公路、兖州牧曹操等诸人,下至你叔父我,都未按此制举之。”
诸葛玄点了点头:“袁家至公子前日就率军到南昌了,我因欢迎刘磐,还将来得及去驱逐。”
毕竟他这个官职,还是靠人家爹得来的。
管家一拍脑袋,躬身道:“本日真是不巧,家主本日有要事出城去了,不在府中。”
“能举孝廉,不过是因为其出身汝南袁氏,是大官宦之家的子嗣罢了!”
“侄儿在寿春时,曾听闻这袁耀既不知诗书,又与父别居,跟这‘孝廉’二字实在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