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虽对院舍的要求不高,只要能住用便可,不必雕梁画栋,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盖成的。
又将这百人分红十队,以程偃、刘邓、江鹄、史绝、史巨先、大小苏兄弟、大小高兄弟等各为队长,阴以兵法部勒。乐进、陈褒身有公职,且陈褒还要卖力繁阳亭那百余里民的练习,又有文聘要读书,皆不能常来,故暂未被任职。
荀贞笑了起来,说道:“难为阿褒有此心机。老史,这象戏你也学会了么?”
两天后,该到休沐。他没有回家,把乐进、许仲、程偃、小夏、小任和那二十个轻侠、里民召到了他住的官舍院中。二十多人站满了院子。
“噢,这就好,这就好。”荀贞点了点头,随即又抱怨他,“你派人去的时候应当给我说一下,我也好备些薄礼,表表孝心。你我情投意合,虽非兄弟,胜似兄弟,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老母啊!”他抱怨了乐进几句,罢了,转过话头,笑对诸人说道,“今文谦获任本县游徼,是件丧事,无酒不欢。你们和文谦也都熟谙了,明天早晨,就在这个院子里,我请大师吃酒,不醉不归。”
荀贞摇了点头:“不是。”
……
有人不觉得然:“荀君诛灭第三氏,威震乡中,别说些许轻猾竖子,便是横行放肆如高素现在对荀君也是毕恭毕敬。何必吾辈壮声望?”说话的是史巨先。刘邓翻眼问道:“那你说,荀君缘何呼唤吾等?”
“今儿召你们来,一个是为了给文谦道贺,另一个,另有件事。”
配齐了不代表会。新盖的院子里有箭靶,有演武场。按练习里民的老体例,荀贞从诸人当选出善射、会使矛的轻侠,教那些不会使的。幸亏这些人都习武的根柢,学起来不是很难。同时,他又叫唐儿制了几面锦旗,分红分歧的色彩,每种色彩都有分歧的含义,或者是进步、或者是后退、或者是向左、或者向右,在学射、学矛之余,又教他们辨认旗号。又教他们辩白鼓声,鼓声也各有其意。
“你们可知我为何把你们从繁阳召来么?”
“好!就听荀君安排。”
江鹄问道:“荀君!你是想率我等去边关杀羌么?”
在此期间,除了练习这些轻侠,演武习射、逐猎山林外,还产生了几件事。
“不但学会,还赢过阿褒两次。……,荀君,我说的对么?你召俺们来是不是因为想俺们了?”
蒲月尾的时候,他又把江禽、陈褒召来,将他两人部下的那些人和自家部下的人合在一处,暗里里编成了一个百人队。以许仲为首级,命江禽为帮手。自此,江禽、苏、高兄弟也都很少回家,和世人共住在了阿谁新建成的院子里。幸亏院子够大,再补建些屋,充足居住。
“你们虽都武勇,但是却不通兵阵之道。兵者,丧事也。如果冒然上阵,反而不美,怕会有损吾辈威名。我们是去杀贼报国、以求封侯的,不是去送命的。你们若果有此志,我愿以兵法教你们。比及兵法学成之时,便是我们远赴边关之日,如何?”
行刑的地点就在市上,一次正法数十人,观者如堵。本已跟着时候的流逝而渐被县人忘记的第三氏被族灭一事,跟着此次行刑,又被人们记起。在县人们的眼中,荀贞形象不一。在有些人中,他朴直,为民除害;在有些人中,他好文法,深切好杀。不管如何,第三氏这个放肆乡中近百年的大族倒是今后就完整灰飞泯没了。被杀的被杀,被放逐的放逐,乡中再无一人姓第三。他们用他们全族的鲜血,成绩了荀贞威震县乡的威名。